姑娘们开始
一致对外了。
张景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更别提自报家门了。
现在有个地缝,他都恨不得立马钻下去。
多谢诸位还我清白。卫宛凝直到真相大白那一刻,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众多小姐听到这句话后,纷纷羞愧地垂下头去,她们也只是人云亦云罢了。
方才被人牵着鼻子走。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堪回首。
不过作为那个被陷害的人,卫宛凝始终是沉静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
那位被放蝎子的林小姐,以为她要自己的道歉。
她才拈着帕子擦了擦脸,嗫嚅着要开口说对不起。
就发现卫宛凝足下一转,走向了中间,只说了一句话的洛汀菡。
宛凝,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误解了你洛汀菡眼睛里,蓄了浅浅的泪意,心里倒是不以为然。
她认为,按照卫宛凝的性子,不会把这当成一回事的。
所以自己也不在意,还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想要和对方混淆过去。
卫宛凝也一个字都不说,笑着攥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对方满以为和解时,卫宛凝突然将她整个人,向前猛地一抻,啪的一声,在亭子里骤然响起。
洛汀菡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脸骤然一偏,耳朵响起了嗡鸣声,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却见卫宛凝仿佛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慢条斯理的抽出帕子,开始一根一根地擦拭手指。
就在她抬起手,恨恨地指向卫宛凝想要说话时,卫宛凝才缓慢地回过头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洛汀菡透骨生凉,她恨透了,她恨透了,这种目光,仿佛她们是多么高贵一样。
不,她们绝不高贵,而她也绝不低贱。
只要有朝一日,有朝一日能够将她们踩下去,通通的踩到泥泞里去。
被仰望的这个人就该是她了。
卫宛凝这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将手里的帕子,轻飘飘地丢在桌子上,红唇吐出了一句话子坏水就罢了,还这么蠢。
洛汀菡拼死挣扎这不是我做的,你们没有证据。
好,你要证据是吗?刚才我要你们拿不出来,现在我却想让大家看一看我
们的证据。
卫幼卿步步紧逼,绝不松口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想,也许我们现在可以查一查,洛小姐的马车里,是不是有一套这位公子所看见的,衣着打扮呢?
怪不得,你特得送我那身绯色衣裙,我还以为是你为了回报我的。
衣裙吗,洛小姐好像也送了我的,不过却是天蓝色的。
啊,她也说送我了,我的是鹅黄色的。
今天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为了给洛家这个面子,也因为样式的确很新颖。
所以穿的都是她送的衣裙。
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陷害人的。
越想大家就越不寒而栗,有几个着急忙慌的要回去,先把这套衣服换下来。
且不说,往日我待你如何,更不要论从前,你能进入这里,就是我的意思,现在我们不欢迎你了,请你出去。
至于始作俑者,现在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卫宛凝凉凉地说。
洛汀菡捂着脸泫然垂泪,她脑子里转的很快,要趁此时节掩面而逃。
可她忘了,还有一个受害的林小姐等着呢。
原来是你干的。林小姐大为憎恨。
是啊,虽然林小姐开始对你有些误会,你也不该为了陷害我,将其他的无辜之人扯进来啊。
若是今日没有栽赃到我的身上,而是牵连了其他人,你心里是否会有愧疚之情呢?
这个时候,卫宛凝擅长煽风点火的效果就来了。
卫幼卿看得军心振奋,对上口齿伶俐的几位堂姐妹,姐姐从来都是节节败退的。
今天的长姐,简直威武清醒的令人刮目相看。
林小姐大受震撼,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第一次和自己的对头卫宛凝,联手对外r>
好个恶毒的女子,日后但凡有我等出现的地方,都不许见你的人影,否则,倒要看看你家的生意,能在都城开到几时
卫幼卿不仅对长姐大为改观,而且在这一刻他还想到了很奇妙的事情。
如果你想和某个人交朋友,那么,你们可以拥有同一个敌人就可以了。
洛汀菡无力辩解,强词夺理道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一面之词。
我、我不是想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一出来,旁边几个原本为甜言蜜语,和她交好的姑娘们,纷纷如同看见了蛇蝎一般,自顾自的躲开了去。
脸上带着她最痛恨的神情ashash避之不及。
这下可好,前阵子所有的辛苦,都付之东流了。
洛汀菡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最多想的,就是没有陷害成功而已。
谁知,直接让自己身败名裂了。
卫宛凝当然知道,不是洛汀菡太蠢,而是她低估了现在的自己。
当然,按照前世来说,对方这种方式,还真不算是低估了。
因为,她真的被洛汀菡这一招算计到了。
只是那句背刺她的话,不是在她面前说的。
而是背地里有意无意吐露的,表面上,与她还是千好万好的情同姊妹。
导致卫宛凝在一众贵女之中,声誉骤然一落千丈。
传她名声狠毒纨绔,是个蠢货草包。
也没有人愿意再如从前一般理会她。
渐渐的,她的身边只剩下了洛汀菡,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更别提婚嫁了,人人都觉得她是个毒妇。
她一心沉浸在与傅云帧未来成亲的美梦里。
虽然不在乎风言风语,但舍弃得太多,也就对傅云帧更加依赖不舍了。
满心都是要紧紧的抓住他不能松手。
否则,不就证明自己的选择,恰恰是错误的可笑的,自己以前的抗争,都是蠢不可及的吗?
现在想来,真是太蠢了,太蠢了。
面子什么的,哪有自己的未来重要呢。
表妹,你不是说那个绯色衣裙的姑娘,是有问题的吗?张景柯苦着脸说。
他是真看见有个绯色衣裙的姑娘来的。
还特意和温韶求证了后,表妹也信誓旦旦的说,她看见了那姑娘鬼鬼祟祟的。
他才会没头没尾的,跑去主持公道的。
温韶一脸委屈,揪着手里的帕子,软声低语道不清楚啊,表哥,我也是一时好心,以为是这样的。
好吧,好吧,你别哭,我也不是想要怪你。张景柯面对女儿家的眼泪,霎时就溃不成军。
心里埋怨自己何必嘴贱。
这会卫宛凝一腔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至于上辈子那个做了孽的张景柯,她一早
就把这一家人,都剔除了自己的视线。
张景柯的小厮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地说爷,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张景柯刚刚无端吃了一同挂落,正郁闷得紧,语气和脸色自然也不大好。
小厮没有被他吓到,而是凑过来窃窃私语了一番,张景柯突然脸色大变。
表哥,你这是怎么温韶莫名不已,很快想到了什么,随着他惊恐交加的目光望过去。
她倒吸一口凉气,也抓紧了张景柯的衣袖哥来了?
果然,张景虞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对岸,遥遥地将目光掠过他们。
连手都不用招,就将如同落汤鸡一样的张景柯叫过去了。
张景柯临走前,如丧考妣的对她说死了,表妹。
表哥不会的吧对于张景虞温韶也惧得很,他本就是他们都很怕的那种长兄。
更别提自从他入仕之后,就更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所有的长辈都将他作为可以当家主事的家主了。
他们却还是要躲在家人羽翼下受到庇护的小辈。
根本没法和张景虞这种人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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