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瞒着上官云阙又收了几次银子。
可,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上官云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徒留张姨娘在身后着急忙慌的叫唤。
刚接到京都二弟的传信,也不知是有什么事,十来年未曾联系了,天知道他有多激动。
可却不想,才回府就遇上这么件糟心的事!
一入书房,上官云阙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拿出信件,急切的拆了,细细读来,一个一瞬,上官云阙激动了:“母亲要来丰城了?母亲,她原谅我了?母亲?”
一个大男人,顿时泪流满面,双手捧着信,跪了下去,心痛的无以复加,“母亲!儿子想你啊!”
一边叫着母亲,一边用手抚摸着信纸上母亲两个字,泪水吧嗒吧嗒掉在信纸上,上官云阙急切的将泪水擦拭了,却不小心模糊了信上的内容,只留下最关键的一句:母亲不日抵达丰城。
上官云阙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把信收起来,揣在怀里,一出书房,便大声吩咐:“给我备马!”
“是!”下人飞快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待到上官云阙行至府门口,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那下人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马匹旁边,见到上官云阙出来,立马向前迎了两步,将缰绳恭敬的递给他。
上官云阙没有注意到下人的喘气声,心中只着急这要快些出发,于是,夺过缰绳,翻身上马,策马一鞭,扬长而去。
也不管那鞭子是不是打到身旁下人的脸。
几个护卫立马也扬鞭跟了上去。
上官云阙骑着马,一路向东,出了城门,直奔官道,又行了半个时辰,转向小道,上山入了一家庵堂。
一下马,上官云阙便飞速的冲到庵堂门口,用力敲打着门:“语涵,语涵,快开门,好消息!”
几个随后跟来的护卫将头扭向一边,静静的做好护卫的工作。
而上官云阙口中的语涵,就算上官灵月的亲生母亲——季语涵。
季语涵,乃是上官云阙之正妻,京都正二品宣武侯嫡幺女,十年前自请下堂,遭拒,于是在这庵堂戴发修行。
此时,上官云阙已经叫了一刻钟了,但庵堂的大门依然紧闭。
路过的大娘不屑的开口:“别敲了,这庵堂的人是不会开门的,当年她亲生闺女守了五年,她都没开过门!”
说完,也不管上官云阙听到没有,直接转身走了。
不料,人还没走,庵堂的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暗骂了一声:“原来是要男人叫门啊!”
说完,一点不留恋的走了。
“翠芝,你主子呢?”上官云阙着急对开门的尼姑问道。
“施主,此乃庵堂净地,请不要大声喧哗。贫尼法号静心,施主莫叫错了。”尼姑静心淡淡开口。
“你告诉你家主子,娘要来丰城了,请她务必见我一见。”上官云阙带着丝渴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静心。
静心眉头微微一蹙,转身啪的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门又开了,还是静心:“主子说了,不见客。”
说完,干净利落的关上门。
徒留上官云阙在疯狂的叫门……
夜幕降临,绝情的季语涵依旧没有开门。
痴心的上官云阙瘫坐在台阶上,一声声的悔悟:“语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还会再有……你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