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德安略想了想,道:“好像是清扬媳妇的丫头,叫似水的。”
“什么时候的事?”李氏诧异的问。
“有段时间了,我发现的时候还是在训练的时候,每次似水去巡视,他就特别兴奋。今晚上,他杀了蛮子,心里怕,吐的稀里哗啦的,木谨教官提了句似水,他愣是没吐了。后来还强撑着清理战场。”原德安欣慰的笑着,大有我儿长成的感觉。
李氏却是忧心忡忡:“这个似水,虽然平日里看着好相处,对谁都笑眯眯的,可其实,对谁都疏远的很。她那样心气高傲的人,会看上咱们清承吗?”
原德安拍了拍李氏的肩膀,笑道:“你就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让承儿自己头疼去。自己的媳妇自然是自己去追才对。只要你不反对似水只是个丫鬟就好。”
“什么丫鬟不丫鬟,我就怕咱们高攀不上。”李氏坐在床上发愁,掰着指头一笔一笔的给原德安算的清楚,“你看看灵月,那么优秀,可你看看清扬,每天患得患失的,还没有从前潇洒了!到底还是自卑了,你是他大伯,怎么也不开解开解。”
说着,还不客气的拍了原德安一掌。
原德安也不恼:“你当我没说,私底下,我可不止一次说他了,可主要是他自己得想通啊!”
“哎,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李氏愁眉苦脸的耷拉着脸。
原德安看着自己的妻子操心完清承,还在操心清扬。
还真是操不完的心!
原德安顿时苦笑连连:“你啊,就别管他们了,睡觉。”
李氏虽是应声躺下了,可眼睛却是没有闭上,困意也消散了,满脑子都是清扬和清承的终身大事。
次日清晨,李氏这个十几年没有睡懒觉的好媳妇,居然起晚了。
好在原老太太没怪罪,原德安也很包容,可是李氏自己心里过不去,整整一天都在抢着干活,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早饭后,村里炸开了锅,老幼妇孺才知道,就在昨晚,金国骑兵再袭,已全军覆没。
特别是听说这次的人数更多,但我方却无一人死亡,只有两人受了皮外伤,更是激动的不得了。
大家伙趁着还没开始蒸荡皮的功夫,提着鸡蛋、肉、菜之类的礼物,纷纷上了庄子道谢。
秋管家收了礼,又给大家准备了酸藕做回礼,乡亲们拿到礼物,更加激动了。
于是乎,村民纷纷登门村长家。
最后,一致决定,分批接受训练。
一半人去开挖池塘,一半人去接受训练,半月一换。
而女人们则都集中在晒谷场,帮助原家制作荡皮。
因为将来马家村是要建荡皮作坊的,所以大家伙格外的卖力。
而且,分文不收。
其实,上官灵月之前说不给工钱,也是半真半假。
工钱是没给,但红包却准备了。
只是,乡亲们都没有收。
这,就是农家人的朴实啊。
制作荡皮的第二日,上官灵月没有到场,因为前一天晚上金国骑兵来犯的事,马家村村民连夜将消息传到了丰城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