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月立马来了精神,伸手要来夺纸。
似水扬了扬手中的纸,故意不给,上官灵月急得上来就抢,似水逗了她一会儿,看上官灵月确实是急了,这才缓缓道出:“张姨娘自作孽不可活,府上的上官天赐和上官雅权皆是东街脂粉铺子管事的孩子,上官府的家生子上官慕的。而这上官慕,是管家的私生子。”
一言出,原家众人皆是一惊。
“什么是私生子?”清铃傻愣愣的开口。
“嫂子,他们不是你兄弟姐妹吗?”清越大一些,自然懂的多一些。
李氏尴尬的连忙将几个小的打发了出去。
自己也打算出门,不想上官灵月完全没有避着她们的意思,直接和似水说开了。
“她倒是敢!”上官灵月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小铃铛,笑得一脸邪魅,“冥婚什么的可不太够。”
似水心领神会:“是。”
李氏和卢氏一时间没找到借口离开,只得尴尬的呆着了。
卢氏全程保持沉默,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绣花,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原老太太也拿出本佛经来,时不时翻上一页。
上官灵月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面色突然难得正经:“这个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上官天赐确实是上官慕的,我们查到的消息是,当年老爷醉酒,宠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名叫海棠的,海棠本已许配了人,被老爷强上了,不堪其辱,投了湖。一个月后,张姨娘冒用了海棠的名头,声称怀上了老爷的孩子,老爷因此将她提为姨娘,随后就生了上官天赐。至于上官雅权,夫人当年怀上了你,得知……”似水突然沉默了。
“怎么,说不得?”上官灵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是。”似水踌躇着,说道,“就是夫人怀上你之后,发现老爷在外面养了外室,心中不忿,就给老爷下了药,反正就是绝嗣的药。为的就是在你出生之前,不要再出现庶子庶女。不成想,之后一直忘了解。主子不是一直都疑惑,老爷是什么时候中的绝嗣的药吗?就是那时候了。”
上官灵月眼珠子艰难的转了转:“敢情我一直担忧着他身上的绝嗣之药是谁下的,是否别有用心,是白担心了!我娘下的?”
似水忍着笑,点头。
“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给他下绝嗣的药,这性子……”怎么那么像我呢!呸!是我像她!
“只是奇怪的是,按理说,夫人那样刚烈的性子,不该是遇事就躲起来的。可当年为什么突然又躲进了庵堂,我们已经知道了消息,不过还得查证,估摸着今日午后,消息就会传过来了。”
“已经查出来了?”
“对,现在只是在核实。午后我再来回禀。”
“不急。”上官灵月猛地摆手,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畏惧答案,“我突然不太想知道了,你过几日再来告诉我吧。”
似水想到她们查出来的消息,也是为上官灵月不值。也就不想说那么早了。
当是时,上官灵月在屋子里踱着步,双手环胸,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手臂,脑海里闪过无数惩治张姨娘方法,说起来,上官灵月一直打着擅长用毒的名头,可正经的毒却是没下过几次,要不给她下个十七八种?
上官灵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正要对似水吩咐什么,原老太太却是突然放下了佛经,连忙站起身上前拉着上官灵月的手:“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别乱来,家丑还不能外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