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宵禁。
吃过饭,越朝歌把碧禾和连澜留在原地,让越萧陪她走走。
连澜还忌惮着越萧,有些担心。
越朝歌抬眼看了越萧一眼,安慰道领便安心吧,他暂时不会杀我。
连澜一滞,拱手称是。
眼看着她们二人身影一高一低渐渐远去,又回想起今日梁信的视线,连澜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越朝歌带着越萧走了几步远,忽然停住。
越萧猝不及防,差点撞到她身上,好在收势及时,身子堪堪稳住。
越朝歌转身,和他面对面。
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蹲下来点。
越萧不明所以。
越朝歌啧了一声,抬脚踩上他的脚面,蹲下来点。
越萧吃疼,躬身弯下腰。
越朝歌凑在他耳边,悄悄问道还跟着吗?
越萧沉眸
越朝歌又问么法子能甩开她吗?
越萧默了默,道
越朝歌仰头,眨眨眼,什么法子?
越萧说带我去哪里?
越朝歌说以,人生嘈杂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越萧听得拧起了眉头。
人声嘈杂,但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常年行走在暗处、没有生活的人,本就很难接近人声嘈杂的地方,或者说,他从前对人声嘈杂这个词从来没有体会。
不同于他的独善其身,越朝歌可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
她仰头,脸上又浮现出他熟悉的,不怀好意的表情。
去过醉春楼吗?
越萧看着她的神色,听着这个楼名,莫名想起了那晚的蝴蝶结他以为醉春楼是个酒楼,只是她的酒品委实不敢恭维。
他沉下眉眼,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酒。
越朝歌一愣,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轻轻笑道酒。醉春楼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埔头巷的第二家。接下来,看你的了。
嗯。
越萧大概感知了一下方位,抬手拉上兜帽,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作着,系上了领口的垂绦。
他倾身低头,在越朝歌耳畔
小声说道此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