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吻(二)(1 / 2)

皎洁的月光里,早秋的凉风轻轻托起白纱。

越朝歌樱唇已经发麻,整个人仿佛溺进水里,周围声音被完全隔绝,耳边只剩下他空灵的呼吸。被越萧按住的手紧紧攥起,膝盖蜷缩上来,弓着脊背,极力应付他近乎野蛮的掠|夺。

越萧像是一条竭泽的鱼,觅得清泉便|溺|湎于此。

克制着的最后一条细弦完全崩坏,他少有地惯纵了自己,在她的唇上肆意挞伐。

喘气。冰凉的唇撤离稍许,他轻轻抚着越朝歌憋红了的脸蛋,声音里带了些许更野的进击。

难得蒙赦,越朝歌大口大口吸着氧气。

她刚要说话,越萧高挺的鼻梁便迅速放大。

他再度来犯。

食髓知味。

平日里经常骄傲扬起的唇,好甜。

用鼻子呼吸。

越萧像小狗一样,舔了舔她的嘴角,循循善诱。

越朝歌憋红了脸,脑袋里一团乱麻,主观上已经无法调动鼻子呼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偏头,越萧的唇落在她耳后。

像是死里逃生般,她张大嘴巴,剧烈地呼吸着。

越萧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垂下脑袋,伏在她肩窝里,尽力平复着呼吸。

一无所知的碧禾咂巴咂巴嘴,翻了个身。

越朝歌听见响动,以为她正要转醒,遽然收起膝盖,缩在越萧的身影下。

越萧在她的肩窝里,闷闷笑了一声。

扶着后脑的手移到出来,大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嘴角,你白日教我笑,礼尚往来,这次我教你。

白天她在上位,俯身摸他的唇角,教他怎么笑。入夜位置调换,他倾下|身,身体力行教她怎么亲。

就是记仇。

他松开越朝歌的手,恋恋不舍地从她肩窝处撤退,眸子里缀满了星星般,在月下熠熠发亮。

越朝歌听见他说陪练。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拉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越萧还能松出一只手来,轻轻拂过她已经肿起来的上唇,不疼吗?还咬?

越朝歌咬得更狠了。

她压低声音道是看准了本宫不会拿你怎么样,才敢如此放肆!

萧点点头,承认道有些恃宠而骄了,不打算改。

他星眸熠熠,下颌线随着嘴角的标准笑意柔和了许多,看起来无辜得理直气壮。

越朝歌撇过头,看向窗外来此,总不至于只为了放肆?

越萧眸光轻闪吗?

越朝歌拿他没办法,美目瞪了过来。

新吻未消。

她的唇仍有些红|涨,眼尾蘸了嫣红的湿|涩,清眸剪水。

越萧喉结滚动,撇过头投降。

他道日我要出京,你恰也不想应付孟连营的事,可要一道出去走走吗?

你为何突然要出京?她眸光一滞,不对,你如何知道孟连营的事?

越萧久在郢陶府,和朝中的人从无往来,又怎么得知孟连营的事?越朝歌心里疑窦陡生,她坐起身,注视着越萧道告诉本宫,你出京做什么?

她很少过问越萧的行踪,难得问一次,问的便是她觉得很重要的事。

越萧看着她,道回了暗卫亲军的领军革带。

越朝歌问失了五日,是去做这件事?

良久,越萧嗯了一声。

秋月淡然高悬,冷漠地洒下一地银晖。

越朝歌注视着眼前棱角悍利的脸,忽然觉得,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旖旎散去。

她理智回笼,挪开目光,看向一地月光。

如果越萧要出京,只要和她说一声便可,大可不必相邀。今日他带着这个问题,三更半夜摸进心无殿,行为诡异成迷,恐怕不是出京这么简单。

她收回视线,凝睇着他的侧脸。

告诉本宫,一个你觉得本宫应该一同出京的理由。

越萧拉过她的手,指腹轻轻扫过方才被他掐红的手腕,道将乱,你和我一起出京,我才能贴身护你周全。否则你一个人留在京中,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越朝歌道我郢陶府的护卫统领连澜放在哪里,再不济,京中还有梁信。

她叹了口气,你收到了什么消息?

越萧面色微凝,似乎有些不悦。

他道梁信若能护你周全,我眼下已不在京中

川蜀乱了,越蒿遣幽州大军奔袭支援川蜀总督,大骊北门洞开,如此作为,朝野眼下平静,最多明日就会人心惶惶。郢陶府朱门绣户,届时乱起来,最先遭劫的就是郢陶府。

他转过头来着连澜护你周全,可郢陶府护卫不足五百人,无法合围整座府邸,到那时,你的退路只有宫里。

越萧望进她的眼眸深处,现在的皇城,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越蒿对你心思不明,他

越朝歌看着越萧,他床|第之间刑酷然炭,暴逾膏柱,你怕他对本宫下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