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清净以后,越朝歌的头疼仿佛也缓和了不少。
她收起锋芒,声音缓淡,问去而复返的碧禾道么样了?
碧禾抿唇不语。
越朝歌看她神色,叹了口气,走吧,陪本宫去看看。
长公主,碧禾喊住她,欲言又止,暗渊公子让您早些歇息。
越朝歌一怔,侧眼问是,不让本宫去瞧的意思吗?怕本宫?
碧禾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她默默从腰间掏出一张叠的十分齐整的宣纸,公子给您的信。
越朝歌没接,垂眼一看,他写的?
碧禾抿唇,点点头。
越朝歌皱起眉,还是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递给碧禾什么?
碧禾手摆得像认真游泳的鸭爪,奴婢才疏学浅,才疏学浅。
越朝歌咬牙,不是让他不要写信了吗?受伤还写什么信?
她叠起信,一瞬间头也不疼了,甚至步履生风,一路不停地到了旁骛殿。
跛叔刚倒完一盆血水,见她来,没有说话,走回殿内。
越朝歌心里有些异样。
跛叔近日遇见她都还算恭敬,即便没有主动问安,也都会站在道旁等她先行,眼下没有视她作无物的道理。
她提起裙摆,上了殿前玉阶,在隔扇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她听见里头的对话声。
跛叔劝越萧多少用些晚膳,越萧淡淡地让他撤下,殿内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跛叔端着面出来,越朝歌与他打了个照面。
她对上跛叔寡淡的神情,伸手接过跛叔手里的碗道来。
越萧耳力敏锐,听见她的声音,慌忙把敞开晒伤的里衣系好。见越朝歌走进来,他抬起眸子,撞进她嫌弃的眼神里。
越朝歌把碗放在桌上,拂裙在他对面落座,她垂眼看了碗里的面吃了。
越萧看着那碗面,并不动作,平静的视线挪向她搁在桌上的手,手好些了吗?
越朝歌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她翻开手心,见细嫩的皮肤仍是
红肿着,忽然觉得抽疼起来,嘶了一声。于是抬眼看向越萧,实话实说道,还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