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马车(2 / 2)

越朝歌一上步辇便闭目养神,上下眼皮一碰,深思开始飘渺。

越萧那张绝伦精致的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看见在窗格剪碎的旭日里,那张脸的主人把她挤到案角,埋首在她颈间,隐隐克制着,每一缕空气都顺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看见那双薄唇轻轻启阖,含|住她脖颈间白皙的皮肤,轻轻抿了一口。

当真是魔障了。

已经过去多日,她仍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和煦的阳光,光里静静沉落的灰尘,以及他细密的吻。

他去哪里了呢?

越朝歌敛下眸子,俯视着青石铺成的宫道。

忽然一双蝶戏海棠的粉色鞋面出现在视线里。

步辇也停了下来。

越朝歌抬眼,看见越贵妃的一瞬,眸子眯了眯。

自打岳府灭门以后,这位贵妃就鲜少上来找她不痛快,今日不知又吃错了什么药,竟到了当道拦人的地步。

越朝歌嘴角含着笑意,斜斜歪在辇上,姿态从容,表情闲适,没有丝毫要下辇见礼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岳贵妃前几日几乎日日被越蒿索取,越蒿一有不痛快,受苦的便是她。她使了银子威逼利诱多方打探,才知又是郢陶府越朝歌惹出的事端。得知今日越朝歌要进宫,她已然掐折了自己两根指甲。

真真切切看见眼前美艳地女子,岳贵妃彻底红了眼。

她恶狠狠盯着面前高高在辇上的人,看越蒿把这个人捧在手心,未免她徒步劳累,入宫还赐了轿辇。同是金枝玉叶,凭什么她只能受到百般虐刑,她却能油皮都不破一块?

岳贵妃越是想起越蒿在床|第间的阎王行径,身上就似乎哪一处都生疼,疼痛滋养着她心里的恨意,对比催生了她歹毒的心志,她抬手,后面的宫女承上一壶银耳燕窝雪梨汤。

越朝歌眯眸,这是做什么?

岳贵妃扯出一抹笑容,非要捏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一路劳顿,想是渴了,为嫂的煮了点甜汤

话未说完,越朝歌轻嗤一声。

岳贵妃话音一顿。

越朝歌抬眼妃,本宫不是你妹妹,没记错的话,你妹妹应当是那个,想买杀手杀害本宫,最后反招致岳家全家灭门的那个吧?

岳贵妃面色难看起来。

越朝歌道称不上是本宫的嫂嫂,没记错的话,你还只是个贵妃,中宫后位空悬,本宫还没有嫂嫂。

岳贵妃捏紧了手中的白瓷碗,指甲用力到泛白。

越朝歌勾唇,媚色倾城,慵懒之色如妖祸国,你可以让开了吗?岳贵妃?

贵妃好歹有金册宝印,虽不及皇后册宝,到底也有执掌六宫诸事的权力。在越蒿手里是苦了些,可一旦摸到这些权力,岳贵妃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捏着这份受苦换来的权力,在宫中行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她已经给了好脸了,她却句句针锋相对,还让她一个皇帝贵妃给一个长公主让路!

越贵妃胸口不停起伏,面色已经十分不善。

恰巧越蒿听闻越朝歌已经入宫,让内侍出迎。那内侍远远看见轿辇,忙大步走了过来。

见过礼后,他见气氛僵持,长公主坐在轿辇上如沐春风,贵妃站在她轿下剑拔弩张,眼睛一转,忙问怎么了?

碧禾道主子正往宣华殿呢,贵妃娘娘平白给拦住了,非要给我们主子送甜汤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贵妃和长公主自来没什么交情,后来又添了灭族之恨,贵妃怎么也不至于要给长公主做甜汤喝,那甜汤里只怕有什么问题。

内侍眼睛咵嚓一眨,他是近身侍奉陛下的,陛下对岳贵妃实在算不上有情义,反而对长公主这个义妹甚为宽容宠溺,要说长公主日后入主中宫,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眼下卖长公主一个面子是最好。再不然,即便陛下在此,也是要偏袒长公主的。

这么一想定,内侍就躬身向岳贵妃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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