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仪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园子里菊花开得正好,能不能用得上?
云舒笑应道:用得上,我采些来加进去,能让肌肤更润泽!剩下的送去厨房配菜。
你一个人采到什么时候去?我叫几个人跟你一起去。陈嘉仪说着,挥手示意几个侍女跟着云舒去。
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菊花分片栽种,远远看去,像是数条纯色地毯,像四面铺展开去。
几个人各选一种颜色,提着篮子忙活开了。
云舒边走边摘,篮子渐渐满了,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目光所及之处再没有成片的菊园,而是单株菊花,或临清溪,或傍奇石,或依疏篱,或对幽窗。
细看都是名种,有白鸥逐波,有紫龙卧雪,有绿水秋波,有胭脂点雪。
云舒忍不住上前细赏,又见有一株白玉珠帘,花丝下垂,洁白纤细,真像美人窗前白玉帘,在风中微微颤动,说不尽的纯净秀美。
要是其它裙子也就罢了,这条可是用御赐的织金锦做的,弄破了不恭!不然回去让绣娘试着补补,或是绣个花,免得陛下知道了不悦!
有娇俏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云舒循声望去,才发现前方是一座被树影花枝交相掩映的小楼,说话声从帘幕低垂的小窗中传来。
陛下是圣明之君,才不会为这点小事不高兴!再说陛下赏赐了那么多东西,哪能样样记得。高傲而慵懒的声音,一听就是周雅南。
自从在草原上不欢而散,周雅南就没再照顾过云舒的生意,云舒也不想再敷衍她,正好落个清净。今天在这里碰上,自然是能避则避。
云舒转身欲走,又听那个娇俏的声音讨好地说道:陛下在别人面前,是皇帝。可在郡主面前,就只是个痴心人!
周雅南冷哼一声:少说这些虚话吧。我心里清楚,陛下怎么都忘不了江云舒!
云舒的脚步缓了一缓,又被下一句话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