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却表示不需要他带,挂在他身上,红着脸鼓捣着她的腰带,鼓捣了好一会儿,一枚长钉带着绳索钉入泥土。
他本是含笑看着她,此时却笑不出来了。
在五年前那场劫杀中,她也曾像现在这样挂在悬崖边,靠着机关死里逃生。而那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云舒抬头看见他的眼色,脸上露出几分惧怕,惊慌地想要向山壁上扑去。
穆风的心像被有力捏了一把,狠狠一痛,止住了她的动作,带着她贴上山壁,叮嘱她踩着他的脚印走。
云舒很勇敢、很能坚持,但肢体力量到底欠缺。
他一直在下方关注她,当她失手坠落时,毫不犹豫地接住了她。
天空急速远去,长风在耳边呼啸,四周一片虚空,只有那纤瘦的身体,真切地在他怀中。
很快,背后传来真切的剧烈的痛楚。
他牢牢护着着她,任凭自己的身体一次次撞断树枝,最后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肩背被刺穿。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看看云舒,确定她没有被伤到,才放心地放松四肢,躺在地上。
云舒转头看他,眼中有掩不住地担忧与心疼。她为他治伤,与他一同面对危险。她认同他所有的判断,听从他所有的安排,把她的针筒交给他御敌。
这让穆风有了一种错觉,似乎他们一直是这样互相依靠着走过来的,从未分开,从未有过误会!
天色暗下来时,亲卫却还未赶来,一定是出了差错!
穆风又解决了几个敌人,伤处撕裂一般的疼。
他用最自然的语气要求她去迎一下亲卫。
云舒却立刻意识到亲卫根本没有来,他是想支开她。她拒绝了,决定以静制动。
穆风服从了,靠着树干看她做陷阱、铺落叶,心像被春水浸过般的柔暖。
他伤得太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像是睡在火焰中,烧得口干心焦。好在有一只清凉的手,不断触碰着他,让他保有一丝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温柔的触感消失了,耳边隐隐有说话声,他听不清楚,只觉得极为不安。
再然后,有冷水泼在他脸上,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待看清眼前的一切,看着君言棣狞笑着向云舒伸出手,看着云舒明明惊恐万分,还用眼神告诉他镇定。
穆风的心被恨意与惧意撕扯着,他手指微动,银针飞出,制住他的两名杀手一头栽倒。紧接着一跃而起,长剑挟着雷霆之怒,闪电般像君言棣后心刺去。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为什么当初要留下君言棣性命,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他一剑快似一剑地刺出,从不回剑防守。他不顾身上添了多少伤,只想将君言棣三人搅碎!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手越来越无力,神志也越来越模糊,他咬牙想要维持清明,却见那三人前后倒在地上。
原来是云舒出手了!
穆风心一松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之前还在想:谁说云舒是他的拖累?她明明总是救他于危难!
再次睁开眼,是在杨洪将军家老宅。
穆风问得云舒平安,才开始听若谷报告后来的事。一边听一边留意门外的动静。
等她来送药,还没说几句话,凤晔来了,她又避出去了。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他为了让她多留一会儿,把寻找前朝宝藏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多年之后,再次共同经历生死考验,穆风的爱意如沸腾的水,再难压抑!而云舒却恢复了那种平淡疏远的态度,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清歌的死,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一道天堑。他不能告诉她真相,就无法获得她的信任!
养伤的这段日子,她除了一天两次给他送药,其余时候从不会踏进他的房门。不是假装练习骑马,就是跟凤晔凑在一起。
穆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凤晔。
凤晔笑得有些欠打:陛下吃醋了?恕我不明白,您怎么突然想通,肯梅开二度了?
他淡淡瞥他一眼。
凤晔勉力把笑容收起来些许:
我在教她与天地万物沟通。还别说,她还挺有天分的!这天文地理,只要脑子够用又肯下功夫,总能学个七七八八。可这御兽,除了凤家人,我没见过谁学得这么快这么好!
听到别人赞她,穆风竟有些得意。
只是这御兽天分,或许真有什么缘故?
云舒不想接近他,他也不勉强,只是视线每每追随着她,被她发现也不闪不避。反倒是她,总是忙不迭地转开眼。
一月之后下令回程的时候,穆风心里颇为不愿,因为回宫之后,想见她一面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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