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死劫难,她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了。何况她的心思都放在调查当年的事上。
所以不管周雅南的态度多傲慢,她只当烟尘过眼,从不放在心上。
可是,这样理所应当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让人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舒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郡主的要求,岚昔满足不了,也不想满足。郡主还是去照顾别家的生意吧!
周雅南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用马鞭指着云舒:你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云舒的目光顺着马鞭滑到周雅南脸上:岚昔怎会不知?郡主是名门之后,又是朝廷命官。知礼仪,通律法!
这句话绵里藏针。
周雅南闻言眯了眯眼,终于不再说话。
云舒快步往回走,心中却有些疑惑。
周雅南在身份低微的人面前,是很傲慢随意,但也不至于说出打杀几个贱民这样授人以柄的话来,尤其是随皇帝出猎的时候。
那么,她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呢?
正寻思着,忽见一把长枪拦在身前,一个侍卫喝道:什么人?从哪里过来的?
我叫云岚昔,从营地过来的,还回营地去。
云舒以为他还会问云岚昔是谁,在哪儿当差之类的问题。
他却没再问,只是抬手向前方一指,又向左边一指:御驾在前,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从那边绕回去。
确实是绕行,这条路比来时的路远多了。
云舒从烈日当空走到凉风四起,走得两腿酸软,真希望有一匹马。
马来了,不止一匹。
马上自然有人,那些人穿着牧民的衣服,握着套马索,大声聊着天,策马从云舒身边经过。
云舒自顾往前走,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