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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御行想要上去解救,可他刚一靠近,母马变得更加暴躁,咬着后斐斐的头发,别开头去。
后斐斐的脑袋被扯得生疼。
“你别过来,”后脑勺被拉得有些疼,后斐斐含着眼泪对贺御行说道,“去叫人。”
“可是你……”
贺御行哪儿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去吧,我没事。”
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你等我。”
说着,男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贺御行又出现在了门口,身后是被他拉着差点跑断气的饲养员。
看到空荡荡的走廊,贺御行心下一沉,后斐斐去哪儿了?
“别怕,没事的。”
一句轻声的安慰,在马厩里想起,是女孩的声音。
寻着声源慢慢靠近,只见马房的闸门被打开,那匹马已经放开了后斐斐的头发,正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你是不是很难受?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帮你的。”
原来刚才的那句安慰,是说给马听的。
“后小姐,它是匹待产的母马。”
听了饲养员的介绍,后斐斐看向马儿高高隆起的肚子,它这种状态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
也许因为是头胎,母马特别紧张,连赶来的饲养员都不让靠近。
刚才的意外,让后斐斐的身上沾染上了它的味道,母马倒对她并不排斥。
生怕刺激到母马,贺御行压低嗓子用最小的声音:
“你快出来。”
母马的尾巴不停摆动,前蹄时不时地刨地,所有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焦躁不安,后斐斐大着胆子,往它身上一摸,密密的都是汗水。
回头朝许贺御行看了一眼,后斐斐轻轻摇了摇头。
贺御行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她想帮它。
使劲挠了挠头发,贺御行真想冲进去把人给拖出来,可又怕刺激到母马,反而给后斐斐带去更大的危险。
贺御行觉得自己就像个等在产房外的爸爸,心急却又无能为力。
马匹生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再加上这匹母马是第一次生产,比平时耗费了更长的时间。
起初还能站着的母马,最后终于疲惫不堪地侧躺在地上,可又出于母爱的本能,一有风吹草动就变得十分警惕,弄得大家都不敢靠近。
经过焦急的等待,终于可以看到马宝宝的一角。
可到了关键时刻,母马却停了下来,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这样下去,小马很可能因为窒息而死亡。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小马拉出来。”
饲养员对离母马最近的后斐斐建议道。
他刚一说完,立即被贺御行狠狠地瞪了一眼。
转过头,小声对后斐斐劝说:
“你先回来,别的事以后再说。”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煎熬,贺御行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种时刻,让后斐斐靠近母马,万一被马腿踢到,那可怎么办?
无论如何,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从被母马咬住头发,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后斐斐也累得瘫坐在了草堆里。
听了饲养员的话,又看看眼前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母马。
它早已筋疲力尽,却还时不时地踢着腿部,想用最后的力气再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