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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斐斐走过去,一脚把陈林手上的短刀踢开,顺势踩在他的手腕上。
她踩着的位置十分巧妙,恰恰就在关节处,陈林只觉整条手臂酸麻胀痛,呼呼地直喊疼。
不甘心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陈林忍着疼,抬起另一只手,朝后斐斐的头发抓去。
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动作一般,后斐斐把头发一甩,同时拿起手上的碎酒瓶,抵在陈林的脖颈处。
小弱鸡,打起架来怎么还和女人似的,喜欢抓头发?
陈林被钳制住,却还是不死心狠狠地威胁到:
“你不怕我去告诉贺御行,你的真面目吗?”
后斐斐听了,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说道:
“有本事,你就去告状呀。”
陈林见自己的威胁,对她毫无杀伤力,气得暗暗咬牙。
他刚才那句话,的确只是虚张声势,现在的他,别说去找贺御行告状了,就连见贺御行一面都难,可表面上陈林不想就此认输,继续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别得意,等贺御行玩腻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后斐斐觉得有些奇怪,她是和贺御行走得近了一些,可是昨天的苏若雅,今天的陈林,怎么大家总是拿古代妖妃,迟早要领盒饭的眼神看她?
“我跟贺御行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以后,要是再敢来招惹我,”后斐斐寒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道,“就让你试试,什么叫做真正的嚣张。”
见陈林不说话。
后斐斐手上使劲,把酒瓶往他脖子上压了压,几滴血珠立即冒了出来。
这下,陈林吓得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懂了吗?”
女孩看似天真无邪地歪着脑袋,嘴角却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无比妖艳。
陈林想要点头,又生怕动作幅度太大,弄伤了自己。
最后,拼尽全力,从嗓子眼中挤出一个“嗯”字。
后斐斐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把碎酒瓶从他脖子上移开,坐回到沙发上。
张北涛全程在一旁瘫坐着,一动都不敢动。
因为那个沉默寡言的皮衣男子,就坐在他身边,刚才踢在陈林肚子上的那一脚,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
见女孩坐回原位,陈林和张北涛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今晚的事就此结束。
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坐在卡座上的女人,看到茶几上的酒杯,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似的,微微一笑。
陈林和张北涛顿时心惊肉跳。
只见后斐斐把原本倒给她和何竟衡的那两杯酒,推到陈林和张北涛的面前。
“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原谅你们。”
刚刚被教训过怎么做人,陈林和张北涛对后斐斐心存畏惧,不敢讨价还价,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整杯威士忌喝下去,陈林和张北涛被呛得眼泪直冒,还没等他们咳完,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骨子里冒出来,两人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
后斐斐好奇地看过去。
她大概猜到酒里被下了什么药,很想知道喝下去的反应会是什么。
这时,自始自终没说过话的何竟衡,终于开口:
“走了。”
“再等一下!”
后斐斐说着,跑到包厢的角落,提起放在地上的一个圆筒手提包。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包,早就想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