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娘娘在娘娘有难的时候帮过咱们,也算是娘娘的恩人了。况且奴婢看婉嫔家世不比惠妃差,也不像是惠妃那样的人。将来娘娘也是要有孩子的,必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沉香说。
“你说得不错,我们对阮岚知根知底,毕竟也患难与共过,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她这样佛系的性格,就算我愿意教,她也未必愿意学。”顾轻荷说。
“都进到这深宫里,哪里还能佛系?”沉香说,“奴婢看婉嫔娘娘未必不愿意,只是她仍旧在意从前那件事,若是娘娘提点一二,她自然明白。就算她不帮着娘娘,也该想着自己的将来。难道就真的在这深宫里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吗?”
“你真觉得她会愿意吗?”
“奴婢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可能。”沉香说。
“那就试试看吧。”顾轻荷终于说。
她也不愿意看到阮岚就这样在深宫里静静悄悄地活着,到将来死的时候或许她嫁的那个人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在顾轻荷的印象里,阮岚从未争过,也从未真正得宠过,可是她却经历过失宠、被诬陷、被打压。这样的她真的甘心安安静静地活在这深宫里吗?
就算她愿意,可是别人也未必就因此而放过她。这深宫里的人从来都是看皇上的脸色行事的。
巴结得宠的人,欺负失宠的人。像阮岚这样的妃子,或许真的会被他们欺负死。
次日,天气正好,秋高气爽,顾轻荷看着风把落叶吹得纷纷扬扬的。顿时起了兴致,让人把琴搬到廊下,便在廊下抚起琴来。
忽然,晴衣进来说:“娘娘,惠妃娘娘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顾轻荷略一思索,站了起来,说:“让她进来吧,把这琴撤了。”
“是。”
不一会,刘思赟就进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
“免礼,请坐吧。”顾轻荷说,“上茶。”
“谢娘娘。”刘思赟在旁边坐下。
“许久不见,惠妃清减了不少。看来本宫禁足那段日子你忙得很啊。”顾轻荷说。
“娘娘严重了,臣妾是前些日子胃口不好,所以看着才会这样。”刘思赟说。
此时,茶上来了。
顾轻荷笑了笑,说:“不知今日惠妃过来找本宫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