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秘密的顾轻荷几乎是第一时间把琴翻了过来,果然,下面刻着映柠的标志。
她曾陪伴在映柠身边长达三年之久,接触雨墨这把琴的次数仅次于映柠,所以,除了映柠,还有她对这把琴十分了解。
这熟悉的手感,还有那个标志,这并不是仿制品,这就是雨墨!
顾轻荷对自己这个发现很惊讶。
“小姐,你怎么了?”晴衣担心问。
缓过来的顾轻荷看了看这把琴,摇头道:“没什么。”
“娘娘,您的脸色不对劲啊。”沉香上前一步。
顾轻荷却问:“你知道这把琴是谁放在这里的吗?”
“是我。”李怀瀛站在雪中答道。
这会雪已经下了,他披着斗篷,站在雪地里,手上捧着一壶酒,脸被冻得发白,鼻子通红。
“太子殿下金安。”沉香晴衣马上行礼。
顾轻荷还在呆呆地看着他。
“这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顾轻荷着急问。这把琴一直都在映柠身边,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唯独带了这把琴。若是这把琴在这里,那她人呢?
李怀瀛不明白她为何对这把琴这么敏感,说:“偶然得来的,太子妃为何这样问?这把琴怎么了?”
顾轻荷反应过来,发觉自己无礼了,忙收回了情绪,说:“这把琴很独特,嫔妾从未见过,所以一激动,便失了礼数,请太子恕罪。”
“无碍,我办事经过尘寰居,想起你喜欢喝这种酒,便去买了些回来。正好天下雪了,煮酒赏雪,暖暖身子。”李怀瀛掂了掂手中的酒。
“殿下好雅兴,既如此,嫔妾就不打扰了。”顾轻荷说完,埋头就走,却被李怀瀛一把拉住了。
“为什么躲着我?”他问。
顾轻荷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还是她看不懂的深邃。她强装镇定:“嫔妾没有躲着殿下。”
李怀瀛没有执着,而是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自你从宫里回来后,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嫔妾对殿下从未变过。”
“我跟想你好好聊聊。”
沉香和晴衣闻言,都退了下去。
顾轻荷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殿下想跟嫔妾聊什么?”
李怀瀛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拉着她在琴前坐下,这样正好看着朔风亭对面的飘着雪的冰河以及森林。
他看着这把琴,说:“你许久没有弹过琴了。”
“嫔妾的肩膀受伤了,不能弹琴了。”顾轻荷说。
“那我这把琴是多此一举了。”李怀瀛苦笑,“不过这酒还是没有白费,听闻你过去最喜欢喝这酒了,现在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