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二管事不住哀嚎,疼的呲牙咧嘴。
他背着傻少爷趴伏在地上,张一一将他当成了垫板,双脚牢牢蹬着地面,身子不住的揉来搓去,就像揉面团一样。
怀里的银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二管事觉得银子仿佛要镶嵌进他的肉里。
“嗷嗷!”
张少爷虽然玩得不亦乐乎,却扯着嗓子嗷嗷大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爷,您别哭,”张勇蹲在他身边,指着二管事一本正经的胡诌,道:“少爷,奴才先扶您起来,兔子快被您给压死了。”
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张一一弯着腿,蹬着地嗷嗷叫着转了个九十度的角,整个身子压在二管事的腰腹间,躺的更舒服,蹭的更凶猛了:“不,不,死!”
“嘶!”
“啊!……”
二管事的哀嚎声穿插在张一一的嚎哭声中,吸引了不少的下人,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朝这边指指点点。
张勇揉了揉脑袋,真是头疼啊!
他弯着腰,竖起拇指对着张一一眼前来回晃,嘴里胡扯道:“少爷最聪明了,少爷不动,兔子就不死了。”
“不死,”张一一吸吸鼻子,哽咽道。
张一一听懂了张勇的话,果真不动了,就连光打雷不下雨的嚎叫也停了,举起双臂,要张勇抱。
张勇摇摇头,拉着他的胳膊,鼓励道:“少爷,您使劲,少爷最棒了,自己可以起来。”
“少爷棒!”
张一一最喜欢听人夸他聪明,说他棒,他就来了劲,在张勇的拉扯下自己跌跌撞撞往起爬。
就这样,二管事身上一轻,刚想爬起来,张一一身子一晃,一屁股压了下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背上。
如此反复好几次,二管事疼的嗷嗷叫,怀里的银子就像夺命符,二管事流着泪,双手撑地,咬着牙将上半身往起弓,尽全力要把傻少爷往起送。
每当他以为要成功时,傻少爷又重重落了下来,再一次将他压趴在地。
几次以后,他尝试着把傻少爷顶起来一点,就摸索着去掏怀里的银子,手刚伸进去,傻少爷又一屁股压了下来。
二管事嗷嗷叫着,他实在忍受不住了,使出全力要把傻少爷甩到地上,再这样下去,不等夫人惩罚,他就要没命了。
“对,对,就这样,少爷,站稳。”张勇兴奋道:“对,就这样,这样就稳当了。”又是非常夸张的语气夸奖道:“少爷,您真是太聪明了!”
二管事像听到天籁之音,一个打滚,滚到一边。
颤抖地掏出装着银子的包裹,随手放在一旁,银子是好东西,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装银子的地方都凹进去一个很大很深的洞,二管事抽气爬起,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压住装银子的地方,好像要填平这个洞。
他不敢去看傻少爷,怕控制不住心里的杀意,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好端端遇见这个傻少爷,这么傻,还活着做什么?真是白糟蹋粮食。
张一一发现了地上的包裹,欢呼道:“兔子,便便”,他迅速捡起包裹,一边跑一边叫:“兔子,便便,”
“回来,那是银子,”二管事收回落空的手,急忙拽住要跑去追少爷的张勇,着急道:“勇子,那里面是银子,是今天退亲回来的银子,我要给账房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