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终于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飘飘,是你吗?”
夏晓如同迷失航道的小舟,终于看到了灯塔,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她可以出去了。
“飘飘,是你吗?”
“哎,我在这里!”夏晓使劲拍打着板子:“你好,我在里面。”
“飘飘,是你吗?你是不是来接娘亲的?”
“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夏晓大声回道:“你能放我出去吗?请你救救我!”
“哎呦,天还没亮呢,你就在这鬼哭狼嚎,让不让人睡觉啦,小心将娘吵醒,有你受的。”
突然一道粗声粗气的女声响起,夏晓心中大喜,有人来了。
“李欣怡,那个害人精早死透了,就算你哭瞎了眼,她也活不过来,你别装模做样啦!”
夏晓原本欣喜的心情,听到女人连珠带炮的嘲讽,瞬间愤怒了,你她妈才死透了,你才是害人精。
“咚!咚!咚!”
“救命!”夏晓使劲砸着棺材板,大姐,你们别光顾拌嘴,先放我出去。
“李氏,你这个扫把星,就是生气的将棺材砸了,你那死鬼女儿也活不过来,”李氏的大嫂宋大妞幸灾乐祸的语气要多憎恶就有多憎恶:“你说说她有多傻,嫁去张府吃香喝辣当姨娘,她不愿意,非要寻什么死?真是白可惜了她的好皮囊。”
“大嫂,你,你……”李欣怡气道:“飘飘都走了,你,你还这样说她?”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嘴长在我身上,还由不得自己做主?”宋大妞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得意。
“李氏,你嫁到夏家十七年,我宋大妞在你跟前伏低做小十七年,现在,嘿嘿,我终于可以不用看你的脸色过活。”
“大嫂,”李氏擦着眼泪道:“我嫁到夏家,咱们两家就分家单过,我从未与你脸色看呀!”
宋大妞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李氏,你我一样为夏家媳,凭啥你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我就要忙完地里的活还要忙家里的?凭啥你锦衣玉食而我就要饿一顿饱一顿?你看看你,永远光鲜亮丽,而我总是补丁落补丁;你再看看你,你一个孤女,凭啥相公视你如珠宝,而我,就要遭受相公的嫌弃,我还是他的表妹,他却嫌我弃我;更可气的是,他心心念念想的是,是……”
“大嫂,你,你……”李氏的声音里是不可置信:“你,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你要我怎么想?”宋大妞的笑声很冷:“我们大房因为穷被人笑,笑说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天天大鱼大肉,一个天天吃糠咽菜;现在大房因为日子过起来了被人笑,笑我们沾了你们二房的光,他们都看不到我们大房的辛苦,只拿我们大房和你们二房比,你说我能不恨吗?”
‘恨,恨个屁呀!要恨就恨你爹妈没给你一个好家世,恨你眼瞎没嫁对人。’夏晓被宋大妞的这番言辞吓到了,或许是她见识浅薄,从没见过像宋大妞这样的奇葩。
“咚!咚!咚!”
夏晓使劲敲打着棺材板,高声喊道:“宋大妞,帮帮忙,先救我出去。”
“谁,谁在说话?”像逮住老鼠的猫一样,宋大妞的声音里是形容不出的兴奋:“李氏,你家里藏了谁?让她出来。”她嘿嘿笑了几声,又说道:“是不是还藏有男人?好啊,刚死了男人你就耐不住寂寞。”
“宋大妞,我在棺材里,”夏晓啪啪拍了两下棺材板
“啥?棺材里,”宋大妞突然回过神,一脸不可置信的道:“真的是棺材里发出的声音啊!”
“哎呦,我的娘呀,诈尸了!那个害人精诈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