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辉说:“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大哥,你看我这为了糖厂的质量,我还多此一举了我。”
“那也没有。”赵建国说:“你这样试探一下也好。让我对他更信任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会搞什么鬼事。不过,你也事先对我说一下。”
“大哥。”韩辉笑说:“我不是想立点功吗?嘿嘿。”
“我怎么觉得你与韩墨一样了。”赵建国说:“学了一招半式的,就在院子里也要摆一下架式,让老祖宗们表扬一下。”
“嘿嘿。”韩辉傻笑。
在阮香玉结婚那天,赵建国才与甘乾坤在办公室说了一下韩辉的说法。听完后,甘乾坤说:“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赵建国说:“事情没有发生。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不是这样做和想的。”
“姐夫,我现在可对你直说了。”甘乾坤说:“我对他可长了个心眼了,我防着他。”
“这话说到这里也就是了。”赵建国说:“不要与你姐和彩云去说。知道吗?”
“知道。”甘乾坤应着。
“知道就好。”赵建国说:“好了,去吃喜酒去。韩辉哪去了?”
“他工作积极。”甘乾坤说:“韩毅不是送回来了一张重阳订单吗。他到车间。”
“好。”赵建国拍了下他,让他放松。说:“我们叫他一起去阮师傅那里吃喜酒。哦,今天范勇要回来了。”
“嗯。”甘乾坤不乐意的应着,不是不乐意去阮师傅他女儿那里吃喜酒,也不是不乐意范勇回来。他不乐意与韩辉一起。
范勇回来,陈净云还送他来了,琬秀说:“都二十好几了还有妈送?”
“不是的姑奶奶。”范勇说:“我妈说他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琼莹问:“孩子又不是到外面去做事,他只是回家来。”
寒芯说:“我们都是做娘的人,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吧。”
英浩说:“嗯,寒芯说的对。”
“有什么对的?”京浩说:”不要老放不开手,孩子也在走,要跑的,要是总是看着,我们社会主义不要建设了。”
英浩说:“要不没有老一辈的看着,你能走好吗?”
“你。”京浩的讲话讲范勇给打断了。他说:“两位爷爷。我妈主要是想回来看看爷爷和奶奶们。”眼看挑起来的战争这才平息下来。
国庆过后,李彩霞在乡卫生院生了一个女儿。一大清早的,胡成林就高兴的抱了一只母鸡到韩家来。对在院子里练太极的爷爷奶奶们说:“彩霞生了。”大家看到他抱着的母鸡就知道生了女儿。琬秀停下来问:“彩霞与孩子还好吗?”
“好,没事。”胡成林说:“我娘给她煮了十个鸡蛋,她都吃完了。”
“好。这就好。”琬秀说:“那你快回去忙吧。”
“哎。”胡成林把鸡给了保姆阿姨就转身要离开。
琬秀问:“给孩子起名了没有?”
“还没。”胡成林说:“要不韩奶奶您给起。”
琬秀说:“还是你起,要不你爹给起吧。”
“我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建学校和公园式乡镇上。”胡成林说:“那天,他在家我对他说,彩霞这几天就要生了。让他给起个名。我爹说,现在农历八月,正是桂花开的时候,他说,要是女儿就叫桂花,我说难听,他就说叫桂香。我问他要是男孩子呢,他说叫胡桂树。”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琬秀说:“你爹还真就喜欢上桂花香了。”
“是的奶奶。”赵建国说:“胡叔对我说了,以后镇子上都要栽上桂花树。一年四季长青。花开时节我们的镇子就是桂花镇。李书记和彭乡长都说好。我正准备去苗圃订一批桂花树苗回来栽。”
“你爹那样喜欢花。”琬秀说:“那我也送他一朵花,你女儿就叫胡蓉,怎么样?”
“好。”胡成林说:“这听起来就知道奶奶比我爹有文化。”
“哈哈哈。”大家又是开的笑。
“成林哥让爹了呀。”范勇洗漱好从后院出来,他没听到刚才的谈话。他问:“是男孩还是女孩。”保姆阿姨双手捧着母鸡让他看。“这。”他脱口而出:“生个鸡婆。”
“哈哈哈。”大家笑他不懂民俗。陈净云在儿子头上拍了一下。
琼莹笑说:“傻小子,是女儿。”
诗华问胡成林:“你到李家报喜了吗?”
“伯母。”胡成林说:“我与彩霞也都一年了,李大叔他还是那个态度。我也就没去了。”
“好了,你回去忙吧。”琬秀说:“他会知道的。”
“谢谢爷爷奶奶们。”胡成林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也是这个月,韩家接到简勋贤离逝的消息。除了琬秀一家人,其他的成员请了假的都去了。
琬秀还特别嘱咐伟卓:“你看紧点你两个舅公和舅婆,他们几十年战友亲情。你琼莹舅婆现在都那个样子了,我不知道她到了河源会是个什么样子。甘玲去不了,你让伟仪多看着点。儒杰请假也过去了。”
“知道了娘。”伟卓说:“你在家也要好好的。诗华就不去了。我不放心您。”
“我没事。”琬秀抹了一下泪水说:“我还挺得住,人老了都要有这么一回的。”
赵建国在县共交公司请了一辆软坐大巴。他们一起去了河源。
韩家到了河源,琼莹看着兄长的遗像。她一脸泪水悲伤颤抖的喊了声:“哥。”就什么也说不下去的控制不住自己软了下去。儒杰是赶紧的扶上了母亲。
兄长的离开,对琼莹来说是那种无言的悲伤和离愁。就因为她是女孩子爷爷就不喜欢她。父亲又被爷爷看得紧,她认识的第一个字就是哥哥教的,她想学医,也是哥哥教她的,后来,还让她出国。出国那几年,哥哥一直书信告诉她为国为民的理想和斗争。也派人去照看过她,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共产主义,有了坚定的信仰与革命的理想。回国后在爷爷那样的牵怒下。在河源的日子,哥哥一直都是她的保护伞守护神。后来她与京浩带着孩子去了苏区,再后来她与中央红军一起撤离了苏区北上,在对国民党的围追阻截奋斗中。丈夫接受中央密令离开了中央红军。她与中央红军一路北上。那时,她感觉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自己。她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与信仰,跟着党,跟着中央红军一起到达了陕北。全面抗战爆炸,她毅然投身到了抗战中去。八年抗战她一直都战斗在抢救伤员的第一线。后又投身到解放战争中来。在解放韶关时才与分别了十五年的丈夫见了面。广东解放后她对回到了阔别了二十年的家,让她心慰的是爹娘还在,哥哥嫂子安好,孩子们也都成长成了有理想,有担当的孩子。虽说后来因为工作,她少有回家,但是她知道。家是安好的。孩子们是安康的。退休后,她和京浩一起回到了丘岭,但是对兄长的情义一直都在。孩子们结婚时她上班不紧的话她都有参加。可是,兄长这一去就永远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她心痛。韩辉抱起奶奶回到房间躺下。儒杰陪着她。京浩与英浩也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工作人员扶着他们。京浩在河源工作时简勋紧就是他的上级。
广州沦陷时,英浩在广州,一直与简勋贤没有断了联系,在广州沦陷那些年的日子里。作为‘汉奸’的英浩与组织大都不联系了。可他还与简勋贤有秘密联系。有很多东西通过简勋贤送到珠江纵队的手中,湘江沦陷后,在中央的指挥下。营救抗日爱国民主人士和文化人士回来。送到大后方,他也参了营救计划。但是他没出面。他利用他的汉奸身份打有掩护,也利用汉奸的身份给简勋贤送去了好几批药品和物质。这些他们都没有忘记。可是年老了,终究还是要走的。愿兄长走的安祥就好。
从河源回来后。韩家有半年都没有得到恢复。这半年里,罗允正与春桃一起走了。承裕也走了,静怡还在。也都八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