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有一位姐姐对哥不一样。去了好几次,每次那个姐姐一来,哥就好高兴。所以哥的伤就好的快。还有就是儒厚哥,嘿嘿。”儒杰笑了起来。
京浩想到了自己刚从英国回来时,对琼莹的感觉,也是说没有的。一看到琼莹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情。
京浩关心的问:“你儒厚哥怎么了?”
“爸爸,今年哥哥们和伟仪姐忙工作,前两个月,我和思华姐去看外公和外婆了。”
“嗯。怎么了?你外公和外婆还有舅舅和舅妈他们还好吗?”
“嗯,好。抗战胜利后,舅舅的那个德国朋友回国建设自己的国家去了,把医院送给了舅舅,现在舅舅也是个大院长。舅妈和二婶一样,还在政府工作。两个表哥一个在跟着外公学医,一个跟着舅妈在政府,还有冰玉表姐,就跟着舅舅在医院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外婆把绣的一些鞋垫让我和思华姐带回来。说大小都有。回来后让我们自己拿上自己合脚的。冰玉姐送了我和思华姐一双,说是她自己绣的让我们送给儒厚哥。”
京浩不惊讶的问:“哦,是吗?”
“爸,我对您说。我哥和外婆一样‘笨’死了。咯咯咯。”
“你哥怎么笨了?”
“冰玉姐把鞋垫给了我们说是给儒厚哥的。外婆说,要给,三个哥哥都给一双呀。冰玉,你可不能见外了。冰玉姐就害羞了,外公就说外婆对这事儿,一辈子脑子还是不灵活。”
京浩笑了。
儒杰问:“爸爸,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那里生你哥,你爷爷奶奶去河源看我和你妈,你外公说过一次。”
“嗯。”儒杰笑说:“后来外公就对我们说了他年轻他喜欢外婆时,外婆的那个‘蒙’样。我和思华姐,冰玉姐都笑死了。舅妈笑说,还好,家里的孩子都没有遗传娘的‘蒙’。外婆就呵呵的笑。她说她那时单纯。回来后,我和思华姐把鞋垫给儒厚哥时。说是冰玉姐送给他的。儒厚哥可高兴了。我哥问,冰玉怎么没我送一双?我可是她亲表哥。大哥说,因为你笨。哥指着我们说,我们是吃一个锅里的饭长大的,我笨,你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样笨。他还对我们‘哼’了一声。我们就笑他。哥还说,怎么冰玉怎么没送我一双?也没送大哥。我对哥说,没送你是因为你是冰玉姐的亲表哥。没送大哥,是因为大哥有诗华嫂子了。送给儒厚哥,以后儒厚哥也叫你哥,你明白不?哥这才听明白了。当时就要儒厚哥喊他哥。后来,我和思华姐也说了外婆的‘蒙’。我们又笑了一屋,二婶拍着哥的头说,遗传到这里来了。哥说,我没‘蒙。’是外婆‘蒙’。”
“傻小子。”京浩哈哈笑说:“看来我还真是老了。”
“爸爸不老,和妈妈都年轻。”儒杰再次的靠近了父亲。京浩拥着她是那么幸福。一会儿儒杰抬起头来说:“爸爸,这几年来,外公和外婆见老了,我们每次去,外公和外婆都念到您和妈妈。”
“嗯,等广东全部解放了,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的外公和外婆。”
“好。”儒杰很是开心。看了一下手表说:“爸爸,都一点,我给您去食堂打饭去。”
“不用去。”京浩说:“爸吃的是病号餐,加上爸又是首长,有人会送来的。”
“我还是看一下,都这个点了,也没见来。”儒杰站了起来理了一衣服,对父亲说:“我去看看。送来了没有。”就离开病房了。
“好吧。”京浩欣慰的说:“儿女们还真是都长大了。”
今天从前线下来的伤员多,大家都在给伤员们做饭店。
琼莹吩咐了,医院里老伤员的饭可以慢些送。先照顾新伤员。
出来的儒杰在护士站问了一下食堂的位置,转身就要离开。“二叔。”她看到英浩来了,她走过去挽起英浩的胳膊说:“爸爸受伤了。我带您去看看爸爸。妈妈就是院长。”
“是吗,太好了,你爸伤的重不重?”英浩牵着儒杰快步的走了起来,他想快点见到京浩。
“不重,都好了。天天的吵着妈妈让他出院。”儒杰也快步的跑着。
“好。去看看。”英浩心情急呀。
从办公室出来的琼莹看到女儿与英浩一起到京浩的病房来了。她又转身回到办公室去了。
昨天晚上,寒芯对英浩说:“与同普医院合并的野战医院的院长叫简琼莹。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嫂子?还是与嫂子同名同姓的人?”
英浩拥着妻子说:“明天有伤员下来,你要安排你没空去,明天我忙完了我过去看看是不是。”
“嗯。我把三个女儿都安排过去了,如果是嫂子就好了。我忙完了去把儒道接出院。”
“好。”
今天上午,英浩一忙完成工作就过来了。
儒杰推开了京浩病房的门,欢声的说:“爸爸,二叔来了。”瞬间京浩与英浩双眼看着对方就模糊了。同时也张开了双臂。英浩两行泪水的淌在脸上,走了过去拥抱着坐在床上的京浩说:“哥,你和嫂子可回来了。”
京浩拥抱着兄弟说:“抗战那几年苦了你了。”
“为了我们的祖国受点委屈没什么。”
“谢谢你和寒芯把孩子们带出息了。”
“哥,孩子是姐和爹娘,奶娘他们的带出来的。”
“嗯,解放韶关后,部队修整两天,我和你嫂子都回去了一趟。爹娘,奶娘和姐他们都好。”
“妈。”琼莹来了,儒杰对她说:“二叔来了。”京浩与英浩松开。
英浩站了起来,擦了一下泪水。转过身来,喊了一声:“嫂子。”走过来与琼莹拥抱了一下。说:“寒芯去接儒道出院了。”松开琼莹转过身来对京浩说:“京浩,你也可以到家里养伤去呀。不要老住到这里。”
琼莹问:“儒道负伤了?”
英浩说:“嗯。解放军进城前两天受的伤,现在好了。寒芯接他去了。京浩也出院了吧。一起到家里养伤,父子俩可交流一下养伤心得体会。嘿嘿。”
京浩故作怨言的说:“我是想出院的,可是这位简院长同志她就舍不得放我走。”
琼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放到女儿手上说:“谁舍不得你了,快走,刚才下来好多的重伤员。你这个老伤员别到这里占床位了。”
儒杰打开白纸,高兴的对父亲说:“爸爸,妈妈给您开出院证明了。您看。”就向父亲走去。
京浩接过出院证明,看着说:“还是兄弟有面子。一来不用说。简院长就开出院证明了。”
“我不是看英浩来了吗。你有地方去。也有人照顾你。还有。”琼莹对女儿说:“韩儒杰同志,你的任务就是看护好韩京浩同志。回头去药房领些药品。他每天还是要打针吃药的。把他看紧了。不要让他跑到前线去。万一伤口再次裂开,就连路都要走不了了。我会被首长批评的。”
“是。”儒杰对母亲敬礼说:“谢谢妈妈院长同志的安排。儒杰同志一定完成好这光荣艰巨的任务。”琼莹在女儿头上拍了一下,儒杰咯咯笑的抱住了母亲。
英浩说:“这就好。京浩,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京浩向床后靠着说:“刚才还叫哥呢。才一会儿就京浩京浩的了。没大小。叫哥,”
“嫂子。”英浩对琼莹说:“你看京浩他。都二十年没见了,他还要欺负我。”
“咯咯咯。”儒杰很是开心,他没想到父亲与二叔是般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