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丙说:“不是说丘岭韩家的简奶奶很利害的。抗战在前线救了不少打鬼子的八路军。牛家怎么不带孩子去丘岭请简奶奶看看?”
“都八十多了,还能看病吗?”客人乙说:“也没听说她这几年给人看病呀?她的女儿又到南昌医学院当老师离的远。”
客人甲:“听说,简奶奶的嫡传弟子,甘医生就在县医院。也是简奶奶的侄儿媳妇。她就没给牛家孩子看过?”
“谁知道呢?牛家的孩子可是从县医院出院的,说是县医院治不好,让他家上南昌去。”
“唉,这可苦了牛家了。这几年包产到户,刚吃饱了穿暧了,又遇上孩子生重病。”
“没钱呀。”
“是呀,住了半个多月,要借的也借过了,家家都没什么余钱。”
“你的菜齐了。”老板娘给赵建国上了菜。也上了两小碗的饭。
赵建国端上碗就吃了起来。吃完后与老板娘结了帐也就走了。他那里也没去,就快步的直接回医院了。她去了甘玲上班的办公室。下午上班,甘玲刚查房回来,刚坐下,看到赵建国来了。她站了起来。办公室还有上班的医生,大家也认得赵建国。都与他打了招呼。赵建国对大家点一下头,把甘玲拉出了办公室来到外面的走廊。
“出什么事了?”甘玲有些紧张的问。
“我没什么事。”赵建国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人。他问:“你们医院是不是退了一个病人?是个孩子回去,让他家带他去南昌治疗,说你们县医院治不好他的病。有没有这回事?孩子姓牛。”
“我不知道呀。”甘玲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她是外科的医生。县医院虽说没有多大,但是,科室很全。她问:“是什么病?我也好去问问是哪个科室。”
“我不知道。”赵建国说:“我是刚才在城郊一个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听几个吃饭的客人说的。他们还说到琼莹舅婆和你。还说要去丘岭请琼莹舅婆给看看。我就回来问你有没有看过这个孩子。听你说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是不知道。”甘玲说:“东西南北,你是在城那边听到的?”
赵建国说:“在东边。在青田那边。”
“你走的也远。”甘玲说完这句就走了,她没有回办公室,她去了办公室林主任那里问一下去。既然是退回去的肯定也住过院。医院小,科室全。但是管理上就是一起。
赵建国也跟了过去,他们到办公室林主任打听到的情况是:内科,孩子姓牛,叫牛来,八岁,来医院时面黄肌瘦的。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打了针吃了药,也没见好,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一吃就吐。县医院又没有那些先进的仪器,一时也查不出什么病来,让他出院去南昌治疗。主治伍医院也给他开了转院的证明。是县城东边青田乡五里牌牛家岭的。
甘玲对林主任说:“林主任,那我去看看可以吗?”
“好吧。”林主任很爽快的就同意的。他说:“这也快三点了。你就下班了吧,你去只是代表你自己,不代表医院。明白吗?”对甘玲的情况一个医院都知道。对她的医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她的工作也是积极的。
“我知道。”
“有点远,骑你们科室的车去吧,给,钥匙。”
“谢谢林主任。”甘玲接过主任递过来的自行车的钥匙与赵建国离开了主任办公室。赵建国与甘玲一起走着说:“你们主任说,你去只代表你自己不代表医院。他就那么怕承担责任?”
“你在这里等我,我脱一下工作服。”甘玲边走边脱了工作服,她进了办公室对与她一起当班的医生说了一下,她有点事,林主任也准了假。当班的医生点了一下头,甘玲拿上包就出来了,与站在走廊里等她的赵建国一起去停车棚拿了一辆自行车,是男式的自行车,这样赵建国好带她。出了医院大门,赵建国带上她,他们一起来到了五里牌牛家岭的。打听了一下牛来的家,赵建国推着车,他们来到了牛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有个小女孩子坐在门外玩石头,甘玲走去问是不是牛来的家。小女孩子看着好,也不说话,就进到屋里去了。甘玲跟了进去,赵建国外面停好车也进了牛家。小女孩走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身边站住了。甘玲估计是她的母亲。甘玲说:“是牛来的妈妈牛大嫂吧?”
“哎。你们是?”牛大嫂看着进来的甘玲与赵建国。
甘玲说:“我是县医院的甘玲甘医生,今天我才听说你孩子的事,我过来看看。”
“哎。”牛大嫂摸着泪指了一下卧室说:“来儿躺在床上。”
“我去看看。”甘玲就走了进去,牛大嫂与他的女儿也一起进去了,赵建国看到牛家虽说有个病孩子,但是打扫的是干干净净的。家里的家具也摆的整齐。如果不是有个病人。这是一个很幸福的家。这时一个男人挑了一担水进来,看着站的那里的赵建国问:“是你打听我家?”
“是的。”赵建国问:“你是牛大哥吧?”赵建国看牛大哥平时也是一个开朗的人。可是,孩子的病让他脸上愁云阴沉。身上有一种被束缚挣脱不了的感觉。
“嗯。”牛大哥把水挑去了厨房。放好水他来到堂屋问赵建国:“你们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吗?”
赵建国说:“我与县医院的甘医生一起来看看孩子。”
“你是?”
“我是赵建国。”
“啊。你是丘岭韩家的孙子。甘医生的男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