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咯咯咯笑的回了女儿的话。“你比我还调皮些。”
琼莹笑说:“我再调皮也知道京浩他喜欢我。他是为我到河源来的。你倒好,老郎中说请媒人来说媒,你会想到小姨去了。咯咯咯。”
简老爷没有理会她们母女的对话,接着往下说:“我才不会找一个不识字的姑娘做我孩子他们的娘了。不是说她们不好。我就看不得我娘那个样子,什么都听我爹的。一点主见都没有。与我爹除了生几个孩子是一点情感上的交流都没有。有时我爹心情不好,我娘就像是自己做错事了一下。看不都敢看我爹一眼。我想,这辈子我娘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我爹。”
梅香问:“那老夫人她?”
“前两年过逝了。也就完结了一生。”简老爷说:“我才不会让我孩子的娘过那样的生活。我也不让我的女儿过那样的生活。我听京浩和莹儿说过,亲家也是个开明的人,儿女都送出国了?”
韩炳麟谦虚的说:“开不开明就不说。我送孩子们去读书,就是不想让他们做个‘蠢’人。有文化到那里都找得到口饭吃。我一个山里人,也就是这样想的。”
“亲家谦虚了。”简老爷说:“如果你是一个简单的山里人是做不了那么大的买卖的。听京浩说起过。你们是从北京回来的?”
“是在那里待有十年。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我爹不放心,就叫我把北京的生意给盘了出去。我们就回来了。”韩炳麟希望儿子对简家说的不要太多。说多了那又是一篇浸心的往事。
但是,京浩对琼莹还是‘坦白’的说了家里的事,只是琼莹没有对父母细说。
“我就说吗?如果,是一个简单的山里人,不会有那个魄力把一个穷山沟变成了富足之地。”
“那里那里,亲家过奖了。”韩炳麟说:“其实,那时我也没想把一个镇子带富了。我就想让孩子和爹娘过的好点。我们做儿子媳妇的多累点。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哈。”简老爷笑了起来说:“这就是什么的,什么的笑?”
“连带效应。”琼莹给父亲补了上来。
“对,对,对。”简老爷说:“就是这个意思。”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哟,都这么晚了。我们得回去了。”说着话就站了起来说:“亲家,你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们也‘偷’空过来说说话。”边走边说:“不要送。歇着吧,我们出门叫辆车一会儿也就到家了,不要让我爹发现就好。”说完又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两声。
后来,韩炳麟与梅香在河源住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在这一个星期里,简老爷‘偷’来过两次。简夫人来过四次。简勋贤两口子只来过一次。简老爷子对他还看的紧些。他的妻子也是骗爷爷说是不识字老实本分的乡下姑娘。
其实,简勋贤的妻子也是一位有文化的新女性。在河源民国政府妇女会工作。大家都知道简老爷子的顽固,又有妹妹的事,她请假方便些。一般都是卡着老爷子的时间。她总是在家。由于演的好。简老爷子还真是喜欢这个孙媳妇。
韩炳麟和梅香回到韶关后,对陈玉英和琬秀说了京浩在河源的情况。
陈玉英说:“孩子们过的安稳就好。她那个爷爷不去理他就是了。理他了大家都不开心,他年轻时被骗了。他也不能把所的识字的女人都要看成是一路人了呀。”
“就是。”梅香说:“琼莹她爹就不听他的话了。如果,听了他的话我们家京浩就找不到媳妇了。”
“哈哈哈。”一家人开心的笑。休息了一天,他们就一起回丘岭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采收棉花,送棉花。耕种油菜和小麦。如果有雨水的话,也采秋茶。没有就算了,主要还是来年的春茶。
琬秀就在家看着两个孩子,忙碌中到了春节。赵寻良在北伐前线,英浩在广州,京浩在河源。韩家一样的贴了对联挂上了灯笼。可是这个年。韩家觉得过的是那么的冷清。一点没有年味。第二年开春又忙着采茶种棉花。收割小麦油菜。
孩子们在一天天的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赵寻良也有从前线寄有信回来,知道战斗还在继续。谁也不知道这个仗要打多久。这一年国外国外发生很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