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生反问：“什么？”

“因为我就不是来骗补贴的。买设备，换地皮，雇工人，通水电。乱七八糟的事情，拢共花了一百五十万港币！”

李石迈一字一顿说：“我是真的来这里投资的！”

周明生还是不服：“你哪来的钱！”

“我当然没那么多钱。”李石迈还是懂事的，到底是没有把何雨柱供出来，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你自己想吧，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想这里还是好的，可能再过十年，二十年，港城就追不上了。”

李石迈有很多话想说，不敢跟何雨柱讲，只能跟周明生这个同乡讲。

“我来这里不到半个月，就发现，这里和我们以前知道的一点都不一样。你知道吗，那个厂房，那么大的厂房，半个月！拢共才半个月，刷！盖起来了！通水通电，还有当宿舍用的小平房！”

“半个月，总共才半个月啊！”

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嗓子都冒了烟。

这年头还没有探视时间的规定，啥时候不想谈了才算完。

李石迈说了一大堆，末了，摇了摇头：“好山好水，港城比不了。你知道吗，我看了他们几盒录像带，都是过去拍的影视剧！都是用真景的！那种冲击力，和我们那边用摄影棚搭的根本不一样。”

“你，好好改造吧！”

李石迈起身，潇洒离开。

回了牢房，周明生颓然跌坐良久，渐渐感觉，好像他的确忽视了很多事情。

最紧要的是，还有一件事情。

李石迈的钱是哪来的？

他回想起种种迹象，最后忽然灵光一闪，忙问狱警：“老兄，老兄，我问一下，那个市区里的新风饭店，是什么人开的？”

狱警随口答复之。

听完狱警的答案，周明生顿时有一种悔不该当初的感觉。

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他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从头到尾就像是个玩具被人家摆弄，然后末了，人家一句话，他人就没了！

见面？人家需要跟他见面？人家用不着跟他见面！

对付他，就只需要一句话。

……

……

周明生，进去了。

这件事情谁也没明说，有的人甚至不知道周明生怎么莫名其妙就走了。

但是有些人却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情。

骗补贴，是要被抓的！

当场就走了一批。

但还有一批真心想投资的，留在这边配合，继续投资。

何雨柱从头到尾没出现过，也没跟周明生见面。

他只管自己那些事情而已。

第一批试喝结束以后，第二批凉茶正常生产，铺货到深城，以及深城附近的供销社、百货大楼，甚至是新开业的个人小商铺。

价格不贵，瓶子虽然要押金，但随时都可以退。

这年月还不兴塑胶瓶，都是直接用玻璃瓶插麦管喝的。

至于数量，何雨柱只能说，不算太乐观。毕竟这玩应年轻人不爱喝。

好在这年头年轻人还真不多，兜里有闲钱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何雨柱本也没打算拿凉茶跟可乐拼，说白了就是先抢占市场，打响品牌，之后再整別的饮料。

对付可乐还得用可乐，别的东西不好使。

何雨柱没记错的话，天府可乐、非常可乐，都是国内当年比较吃得开的品牌。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可惜后来还是不敌可口百事国际化高大上。

算算日子，这年头这俩还都没出现，应该搞得起。

崂山可乐就算求了。这玩应……与其说是可乐，还不如说是可乐+凉茶的结合体。崂山可乐挺好，但推行不了全国市场，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起来……崂山可乐的技术工程师，我还认识的哈！”

何雨柱敲打着玻璃桌面，沉吟良久，决定给崂山可乐厂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