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点,何雨柱空着一双手,晃晃悠悠的回家去。
路过厂子院墙外,闻到一股香味。
他摸过去一看,果然是棒梗这小子正在跟两个妹妹分他偷来的鸡,妹妹小槐花吃的是满嘴流油,一身都是油点子。
小槐花说:“哥!这鸡真香!”
棒梗哼了一声,很没好气:“还能更香呢,本来我都搞半瓶酱油了!就是那傻柱子不懂事,还说要给我送厂保卫处去……”
“哥,妈不是说让你叫他何叔……”
“何叔什么何叔,丫就是一大傻b,傻叔,傻叔,傻叔!我就叫了,他能把我怎么着吧!”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倒也没有现身点破,背着手晃晃悠悠又走了。
那鸡可是偷的许大茂家的,就许大茂那尖酸刻薄的性子,到时候还能有好?
原本是何雨柱替棒梗顶罪,结果赔了许大茂五块钱,鸡还没吃着,到头来棒梗没感谢他,许大茂也恨他,两头不讨好!
现在他可不干这傻事!
过了菜市场,何雨柱进去逛了一圈,东摸一把西看一眼,就是什么都不买,一双眼睛四处乱看。
何雨柱寻摸了半天,见市场头有一黑脸的汉子,穿一破棉袄蹲着,面前放一小袋糙米,紧张得不行。
来了好几拨人,最后都谈不拢,走了。
他直接走过去,一巴掌落在那人肩膀上。
“怎么茬,想偷东西啊?”
黑脸汉子哎呦一声,差点蹦起来。
看清楚何雨柱不是红袖箍以后,这才松了口气:“同志,可不兴吓唬人啊,我,我等人!”
“等人?”何雨柱笑了,干脆凑过去贴着耳朵说了一声:“我看是等粮票的吧!”
黑脸汉子霍然一惊,看着何雨柱,就像是看到神仙一样。
何雨柱也不多说,袖口笼着手指给人家比划了一下:“你说巧不巧,我这兜里还真就有点闲票子,就等着粮食下锅呢!这个数,成不成!”
黑脸汉子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响的要命。
“大,大哥,这不够吧!”
“怎么不够啊?”何雨柱憨厚的笑笑:“你这都是糙米,卖不上价啊,你可着全首都打听打听,谁敢出这价?你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黑脸汉子忙不迭点头,从何雨柱手里拿了几张毛票,又把那袋米塞给了何雨柱。
“行,痛快。”何雨柱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胳膊:“有缺的再来这边等我啊,我是那轧钢厂院里许大茂!不光粮票,油票布票什么都行!”
何雨柱顺口就胡诌了别人的名字。
黑脸汉子忙点头,摸着口袋里的钱,喜滋滋的走了。
一转眼就做了一笔生意,何雨柱就跟没事人一样,背着手继续逛。
这年头,农民没钱没粮票,就有粮食。
工人有钱有粮票,但粮食是个问题。
两边倒腾一下,粮食卖给工人,粮票卖给农民,齐活!
要说农民为什么买粮票,倒也简单,米面粮油都要票子,没有油水,吃饭不顶饿!所以就会来城里跟人换粮票,然后才能买油买别的。
这年头,首都用的是全国粮票,全国通行,里面就包括油票。
他在其中来回倒腾一下粮票,不说身价百万,但也是能小富贵一把的。
何雨柱以前看剧,因为不了解时代背景,就特意查过不少当时的资料。
这年月,正经有不少人靠着倒腾粮票发家。
不过这事不能乱宣扬,毕竟是投机倒把,让人抓了那就亏大了,没收所得还是轻的,狠的还得毙了!
所以他才自称许大茂,到时候人家找了,先盯着许大茂开炮!
这一笔粮食,回去轧钢厂找人问问,一转手就能卖出去,大有赚头。
做了笔小生意,何雨柱心情不错,顺手将袋子系好拎着。
眼角余光看路边一大娘,冻的哆哆嗦嗦,抱着鸭子不敢撒手。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问了一句:“大娘,这鸭子卖不卖啊?”
“卖,卖!”总算是来了人问,大娘擦了擦脸上冰碴子,连忙点头:“一块五,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