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道长说:“别绕弯弯了。你带着他们和这些大兵来,是想抓贫道吗?”
古义摇摇头说:“不,他们这些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是修真人,我是以同道身份来求见玄玄子道长的。”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求见二字,贫道真的不敢当!敢问古道兄前来贫道的这个小小道观,到底有何贵干呢?”
古义说:“我是个直人,说话还真的不愿意多绕弯弯。261星叛乱分子首脑司马兆等人躲进了宁阳观,想必道长不会一口否认吧?”
青袍道长说:“不错,他们是来了贫道的小观,可他们是来要求政治避难的。敢问古道兄,你既然也是修真人,为什么参入到政府的事情中呢?”
古义道:“我们虽然是修真人,可也是祖空联邦国的公民。抓获叛乱分子,人人有责!希望道长识大局、顾国家,把他们交出来!”
“联邦宪法有规定,寺庙、道观等宗教场所,可以作为政治避难处,让持不同政见者进入。难道古道兄连这点都不知道吗?”青袍道长理直气壮地说。
古义说:“持不同政见者?他们是叛乱分子,是武装叛乱分子!他们连国家机关都占领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青袍道长说:“别的贫道不知道,贫道只知道他们来要求政治避难,贫道就有权利按照联邦宪法来保护他们!”
“保护他们?我看你根本就是参入了叛乱!在华阳湖上,你不就表明了你反对总统的立场了吗?”古义加重了口气,不再称呼道长。
青袍道长看看古义身后的联邦官兵,又看看靠在宁阳观四周围墙上的那些机甲战士,突然骂道:“尔等可恶,道观清修之处,岂容尔等随意窥视!”
青袍道人的骂声四处飞扬,古义背后的戴马等军官和格斗兵们还没什么,只被震得东倒西歪,可那二百多个站在宁阳观围墙外正啦闲呱的机甲战士却遭殃了。
只见他们“喀拉拉”地晃动了一会儿后,就全部躺在了地上。他们之中,有好多朝前扑去,又被宁阳观的围墙反弹回来再仰面而倒。
机甲兵最怕跌倒,因为机甲的能量,大部分集中在攻击武器上,用于运动方面的,也只有空降时的飞行和在地面上双腿的迈动。
若被重力击倒或者不小心跌倒,想要他们翻身爬起来,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一套合金机甲,重逾十几吨啊。饶是所有机甲战士都是变异人,也难在短时间内爬起来。
一时间,机甲战士们骂骂咧咧的在地上翻滚着。好容易爬起来的,便忙着去搀扶临近的战友。乱了一阵子,二百多个机甲战士,才全部站直了身子。
万章不是戴马,他从未见识过修真人的能为,眼见着这道长的一声骂,便把自己的变异人机甲战士全部震翻,不免胆战心惊!
青袍道长略略惩罚了一下联邦军人,便转身朝道观大门内走去,嘴里扔出了一句话:“古道兄胡搅蛮缠,贫道恕不奉陪!”
瞅着返身而去的青袍道长,古义不免勃然大怒,他大喝一声道:“大胆叛匪,我这就拆了你的老窝!把你们和司马兆一锅儿端了!”
古义单掌轻轻推了推,只见宁阳观的大门和所有的房屋、围墙,“哗啦啦”地倒塌了!
刚刚从围墙根下爬起来的那二百多个机甲战士,又一齐轰隆隆地跌翻在地。
戴马和所有的官兵都呆呆地站在那一片废墟前。他们想不到这个古义更恐怖,刚说完拆窝,就把一座三千年历史的道观给毁了!
宁阳观的废墟上,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叛乱分子,被一些修真者护在中间。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上,都沾满了灰尘,个个狼狈不堪。
青袍道长在古义推出那一掌的时候,冷不防朝前扑去,“砰”地一声,将宁阳观大门前的青石台阶,砸出了一个人形大坑。
青袍道长“嗖”地跳起身来,高声大叫:“三叔,三叔!道观被人毁了!您老再不出来,小辈们的命也保不住啦!”
平地里,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宁阳观倒塌后到处都是的碎砖破瓦、残梁断椽,纠结在一起,冲天而去!
那二次跌翻在地的机甲战士,个个如同空中大鸟,头前脚后,朝着戴马和万章、古义他们站立的地方飞翔而来。
在戴马、万章和一千多格斗兵的尖叫声中,机甲战士们“砰砰啪啪”地相互撞击摩擦着,在一处树木稀疏的草地上,叠成了钢铁堆。
无数的砖石瓦片、草木尘土和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漫天飞舞,又渐渐在宁阳森林的上空形成了一个黑团。黑团一边旋转着,一边呼啸着,声势十分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