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不会让我姨父察觉的。”
郭庆川也住在厂区里,距离很近,没一会就把电暖器送来了,然后把不能用的电暖器带走了。
他们用的都是厂里的产品,也是同样的型号,轻易看不出区别来。
陈飞扬将电暖器插上电,轻轻一按开关,指示灯就亮了。
没一会的功夫,暖气就出来了。
舒服。
陈飞扬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摸到厨房里,找了些卤鸡爪,冷吃牛肉,又现炸了一盘花生米,还开了一瓶五粮液。
这瓶五粮液是在酒柜的最里面一层找到的,看样子是老钟珍藏了很久,一直不舍得喝的。
没关系,你舍不得,我舍得。
喝酒对身体有害,就让我来帮你承担。
陈飞扬把酒菜端到茶几上,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小酌起来。
钟一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出去,但又被老妈看着。
黄秀梅没好气地说道:“看你心疼的样子,对我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吧。”
“哪有,我最心疼的就是妈了。”钟一鸣说道:“不过咱们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啊,陈飞扬第一次上家里来,就被冻坏了,说出去人家都要笑话我们。”
“别找这些借口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黄秀梅说道:“放心吧,你爸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为难他。”
“真的?”
“煮的。”
“那我就放心了。”
“你爸也是为你好,对男人不能太惯着,时不时要教育一下。我们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以后就不敢欺负你。”
钟一鸣终于长出一口气。
黄秀梅又说:“想轻而易举得到我们女儿,哪那么容易,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哪里懂得珍惜。”
……
“太苦了。”陈飞扬吐出一颗坏掉的花生米。
为了压制那股味道,他不得不用五粮液漱口。
然后他又去冰箱里看了一下,发现意外惊喜。
居然还有冰淇淋,那就不用客气了。
钟建军在卧室里左等右等,居然还没等到陈飞扬敲门求助。
这个年轻人骨头倒是挺硬的啊。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来,他开始担心,不会已经给冻晕过去了吧。
他偷偷将卧室的门打开半边,立即感受到客厅里的热气。
不会吧,他居然修好了?
钟建军顿时有点怀疑人生。
然后他再仔细一看,陈飞扬居然还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
更过分的是,茶几上还摆着酒菜。
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那瓶他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喝的五粮液。
他瞬间血压飙升,有一种跟陈飞扬拼命的冲动。
好巧不巧的,电视里重播的春晚,正好放到“牛大叔提干”,传来本山大叔经典的声音。
“我啥事没办成,搁这儿学会扯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