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师表演经验丰富,应付这种小场面还不是手到擒来。
“飞扬妈,我是这样想的。两个孩子投缘,我们对非常也满意,坚决同意他们成家。
不过呢,他们现在还在读大学,虽然现在大学里也有已婚的夫妻,但毕竟是少数,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明年夏天,他们就毕业了,也不急在这一年半载的。
到时候给他们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你觉得如何?”
这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吴雪琼连连点头。
自己家是儿子,当然急着这头猪赶紧把白菜拱了,但人家养的是女儿啊,匆匆忙忙就嫁出去,甚至等不及大学毕业,让别人看了怎么想?
人家叶家可是大老板,有头有脸的,嫁女儿那肯定得是风风光光的。
也就人家大度,好脾气,要不然就冲我这馊主意,脾气稍微大点的,直接就要翻脸了,好好的事都要被搞黄。
“确实是我太心急了,是应该等到大学毕业再说。”吴雪琼立即说道:“到时候我们家砸锅卖铁,也要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接着,她又有点忐忑地试探道:“不知道容城这边的彩礼是个什么标准?
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问一下。我们一定按照最高的标准来。”
容城可不像z市那样的小地方,想来彩礼肯定不低。
尤其叶家这样的豪门,我们要是拿的钱少了,别说人家同不同意了,就是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吴雪琼的心里很紧张,但是她也下定决心:飞扬这个臭小子能够娶到叶青芸这样的女人,那是祖上积了德,我们当父母的,千万不能拖后腿,哪怕砸锅卖铁,东拆西借,也得把彩礼钱拿出来。
实在不行,把准备搬的新房卖了,继续住在老房子里。
住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都快迈入新世纪了,还要什么彩礼啊?这种落后的习俗,我们家不屑为之。
我们叶家又不是卖女儿,再说了,不是我狂妄,那点彩礼钱,我还真不看在眼里。”
吴雪琼听了这话,欣喜若狂。
心里感慨,叶家不愧是大户人家,格局就是大。
“哎呀,让我们说什么好呢?你们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表演系老师笑道:“当父母的嘛,无非就是盼着子女好,别的都不重要。
你说咱们每天忙来忙去,拼命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子女幸福的生活吗。
如果我们整天就钻在钱眼里,让子女不幸福,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重重落在了叶青芸的心坎上。
从她有记忆起,他的父母整天就把钱挂在嘴里,什么都要争,但是本事又不行。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自己,他们只关心钱。
自己的吃穿用度,以及创业的资金,全都是爷爷的积蓄。
想着自己父母那势利的德性,叶青芸就忍不住感到一阵阵心悸。
想着自己与陈飞扬的未来,前路注定很崎岖,她不禁产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多希望眼前这幅场景不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