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培森分析,保健品市场现在还能来一波最后的狂欢,然后就会迎来拐点,这个拐点或许已经为时不远了。
叶家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想办法开拓新的市场。
在目前还是空白的教育培训市场杀出一条路,以后靠医疗保健和教育培训两条腿走路。
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就等大展宏图了。
叶培森正在谋划未来的蓝图,秘书轻轻推开了门。
叶培森没有想到,没有等到胡友云和胡江海,倒是迎来了胡文昌。
“胡校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稀客,稀客啊。”叶培森热情地迎上前去,握着手就不放:“难得来一次,尝尝我珍藏的信阳毛尖,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胡文昌的表情有点拘谨,又有点尴尬。
这可不符合他的身份,更不符合他一贯以来的形象。
叶培森是老江湖了,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胡校长日理万机的,我请了好多次都请不到,今天怎么有空闲来坐坐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叶培森亲手为胡文昌泡上茶,说道:“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马上就办。如果我做不到的,我也尽力去办。”
胡文昌坐在沙发上,双手很不自然,一会摸摸真皮,一会又捏捏手。
好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叶培森笑着说:“胡校长在我面前卖关子,莫非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帮不上忙?”
“那我就直说了。”胡文昌终于下定了决心,拉下一张老脸来求人。
哎,都怪那个不争气的小混蛋。
“叶董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胡友云欠你的五十万,能不能稍微缓缓,分期支付?”胡文昌说道:“叶董放心,我说到做到,哪怕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也会还上的。”
还钱,还什么钱?
叶培森有些蒙了。
我是投了五十万,也确实被胡友云给玩没了。
但我是大股东啊,公司亏了,我还能找给我打工的要账?
胡文昌一脸沉重地说道:“我早就知道,胡友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安安分分在学校里教书,熬上十年八年,我想办法给他使使力,混个学校的中层领导还是没有问题的。这辈子大富大贵是指望不上,至少衣食无忧。
谁知道他就是认不清自己,非要辞职做生意。做生意那就踏踏实实做吧,刚好又遇见你,我还是挺安心。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他被猪油蒙了心,不愿意接受你的投资,非要改成借款,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叶董,我知道这事是他对不起你,今天我豁下这张老脸来,就希望你能给我几分薄面,宽限些日子,好歹给他留条路。”
叶培森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好家伙,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姓胡的小崽子准备过河拆桥,甩开我单干了?
这样的话,他自己当然不敢说,也没有那个资格在我面前说,于是就让胡文昌来,对我施加压力。
我是说胡文昌这样久经江湖的人,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他也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有点开不了口啊。
但他终究还是摊牌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脸面值几个钱?
叶培森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刚刚构想的宏伟蓝图,被兜头的一盆冷水给浇没了。
本来还想着称霸教育市场,两条腿走路。结果步子还没迈开,一条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