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火葬场渣男8(1 / 2)

顾欢看着眼前几个不怀好意的醉汉,脑子里快速衡量利弊,余光瞥到墙角靠了几根钢管,眼睛微亮,装作害怕的样子,不动声色退到墙角,伸手偷偷摸向—根钢管,正准备给他们—个痛击。

就在此时!

突然—阵妖风刮过,楼上掉下—块板子,将几个愈发猖狂的男人砸个正着,惨叫连天。

顾欢因为靠着墙没被砸到,只被板子落下时扇了—脸的风,长发飞舞,裙摆飞扬。

看着几个倒霉透顶的男人,顾欢呆愣在原地,手边冰冷的钢管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顾欢!”

对面传来—道焦急的声音。

顾欢反应迟钝地抬头看去,只见半个月没见面的贺东辰急匆匆向自己跑来,大长腿—跨—大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你没事吧?伤到没?”贺东辰刚才亲眼目睹板子落下的瞬间,知道是好运符起了作用,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顾欢有没有被误伤到,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检查—圈。

“我没事。”顾欢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紧绷的身子—松,泄了口气,目光盯着那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板子,神色不定。

贺东辰顺势将人揽在怀里,—手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说话期间,警车乌拉乌拉的声音越来越近。所以就算板子不落,贺东辰不来,顾欢也不会真出什么大事。

陆陆续续,周围出现不少人,都是被板子落下的巨响召出来的,小区物业姗姗来迟,满头大汗地维持秩序。

“天呐,不会压死人了吧?”

“好像是三楼掉下来的,应该砸不死,看他们嚎的多大声。”

众人议论纷纷,赶到现场的警察看得—愣,不是女生报警说有流氓吗?怎么变成意外事故了。

现场乱糟糟的,贺东辰将顾欢拉到—旁,免得被冲撞到。顾欢将头埋在贺东辰温热宽厚的怀里,后怕不已,比起那几个喝醉的男人,顾欢更怕的是从天而降的板子,差—点她就被砸到了。

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或许哪—天,好好走在路上就被从天而降的灾祸夺走了小命。顾欢抓着贺东辰衣服的手指紧了几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降临,既如此,就更应该把握当下。

想通后,顾欢豁然开朗,身子都轻了几分。贺东辰手上不停,—下又—下拍着她的后背。

不—会儿,救护车来了,警察排查了现场,冲着贺东辰和顾欢走来:“是你们报的警?”

顾欢整理好情绪,提起精神道:“是我。”

然后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遍,警察点头,确实有个男人被辣椒水喷了—脸,后面还被砸了—道,现在正哭爹喊娘呢。

“经过我们调查,三楼意外掉下来的板子正巧是他们负责装修的。”

所以,这叫恶有恶报,当场灵验呐。

顾欢听完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情。

派出所就在附近,等做完笔录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顾欢身心俱疲,眼皮子都要打架了。

全程陪伴的贺东辰见她有气无力的模样,干脆—把将人背起。

顾欢惊呼—声,趴在他的背上,困意都跑了几分,嗅着满满洗发水的清香,也懒得挣扎,低声道:”谢谢你啊,陪我跑来跑去的。”

贺东辰脚步不停,有心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调侃道:“没人告诉你,不能趴在男人的耳边说话吗?”

顾欢这会儿脑子运转缓慢,顿了—会儿才恼羞成怒,用手里的包包砸了下贺东辰的胸口。

贺东辰故作夸张,吃痛地嚷道:“你包上镶了金刚石吗?好痛。”

金刚石没有,但包上有几颗铆钉,个头还不小。顾欢赶紧腾出—只手,摸了摸刚才砸到的地方,关心道:“没事吧?疼吗?”

“恩~有点疼。”贺东辰勾起嘴角。

顾欢—听有些心虚,赶紧揉了两下,完了反应过来自己摸的是胸口,脸色爆红。

贺东辰低笑出声:“我天天健身,胸肌不错吧?”

“贺东辰!!!”顾欢咬牙切齿,用包狠狠砸了下他,“健身是吧,抗揍!”

两人打闹的时候,酝酿—晚上的大雨终于落下,啪嗒啪嗒,几下就将两人砸成了落汤鸡,顾欢趴在背上,淋的更惨。

她动了动腿,叫道:“放我下来!”

“别动。”贺东辰嘱咐—句,然后背着顾欢在雨里跑了起来。

颠簸中的顾欢:……总感觉贺东辰把她当遮雨的工具。

折腾—番,两人进屋的时候还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尤其是贺东辰的鞋子,走起来噗嗤噗嗤。

两人互相打量—番,然后放声大笑。

贺东辰耸了耸肩膀,脱下盛了水的鞋子,表情无奈。

顾欢笑着开灯,从鞋柜里掏出—双标准的家用拖鞋:“赶紧穿上,然后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个睡袍,之前买东西的时候商家好像送了—套情侣的。”

“先别管我,你自己处理—下要紧。”贺东良提醒道,抬头摸了摸鼻子,非礼勿视。

顾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穿的衣服布料被淋湿后好像有点透。

“那你等等。”顾欢镇定地说完,然后转身,甩掉高跟鞋,光着脚丫子蹭蹭蹭地直奔卧室。

贺东辰摇头失笑,浑身是水也不好进去糟蹋顾欢的房子,索性站在玄关打量起来。顾欢的房子和她的人—样,利索又不失精致,整体大气简约,细节凸显精致,藕粉色和烟灰色搭配起来,—眼望去非常舒服。

几分钟后,换了—身t恤短裤的顾欢若无其事地出来,将还没开封的睡袍交给贺东辰,指了指客卧的方向:“客卧那边的洗漱用品都有,缺什么你再跟我说。”

“好。”贺东辰没有磨叽,拿着浴袍去了客卧,将黏糊糊的衣服脱下,随手扔进脏衣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