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揪衣领无异于当俘虏,彻头彻尾的奇耻大辱,江啸天一声长叹:唉,兰儿惠儿,我的双手在颤抖啊!
丁豹和喽罗全乐了:卧槽,大地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乡巴佬,《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这么老掉牙的台词,你居然也会说?哈哈,你的双腿有没有在颤抖啊?怕了是吧,。
江啸天冷冷地盯着两个揪着衣领不放的喽罗:把狗爪给老子移开,跪下自赏巴掌!
喽罗哈哈大笑:次奥,这么凶好怕人哦。你不是在颤抖吗?你颤呀,颤呀,等你吓尿了,两个美女咱一人一个,玩个爽!
江啸天忍无可忍,突然抬起双手,使劲捉住了喽罗的手腕,一声怒吼:我勒了个去!如你所愿,燃烧吧天空!
卡嚓!两只手腕骨,随着这清脆的声响,竟然瞬间脱臼,这俩货连哼也哼不住,抽着冷气就蹲地上了。
丁豹咆哮出口:给我往死里揍!
除了一左一右陪着丁豹的两个打手,其余喽罗呀呀怪叫着,挥舞着拳头恶狗般朝江啸天扑来。李芷兰和张芊惠花容失色,不知这番变故如何是好。
打手凶猛扑来,江啸天不慌不乱,嘴里含着的牙签挪了个位置,淡定地张开双臂,拦住了两位美女的娇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江啸天突然半蹲,随即身子扭了半个圈,右手往兜一掏,随即一道弧线划过半空。
扑通哎哟
乱七八糟的惨叫声响过,恶狗们全都前冲跪倒在地,收不住势的早摔了个嘴啃泥。早爬起来的恶狗瞄一眼疼痛难忍的膝盖,失声高叫:妈耶,牙签,膝盖缝里插着根牙签!
江啸天笑呵呵站起身,歪叼着的牙签抖了抖,拍拍俩手:哈哈,给爷爷来请安,不用跪那么惨。乖孙子们,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中用呢,跑步也不会跑。
丁豹脸色变得煞白,刚刚由左右点上叼到嘴里的香烟,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显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左右两个打手,此刻也正叼着香烟,瞪大着眼睛,正费力思考着这帮家伙是怎么摔倒的呢。
三个人竟然同时是一种表情:香烟在嘴边耷拉着,眼睛瞪得老大,还没回过神来。
三位,把你们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好吗?尼玛的太瘆人了。江啸天说完,手指微动,三根牙签如利箭离弦,带着轻微的嚣叫直扑而去,哧哧哧,声音过处,三只烟头齐刷刷缓缓落地。
既然亮出真功夫,江啸天也不打算再隐瞒,嘴巴一吐,牙签如同利箭般直直地瞄着丁豹。
神神功啊,老老大!叼着半截烟头,两个打手大惊失色,呆呆地转头望着丁豹。
丁豹一言不发,刷,青铜剑出鞘,左手两指缓缓滑过剑刃,陡地平指前方,目光中凶相毕露,身影万分凝重。丁豹世代习武,今天总算知道,前面站着的那个歪叼牙签、很玩世不恭、散漫不羁的少年,是个毕生未遇的劲敌。
江啸天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勒了个去,出把剑还费那么些功夫。你看我啊,长剑出鞘,剑刃要保持不动。回头顺手抄过张芊惠手里的拖风,潇洒地半转身,拖风顶端刷地平伸而出。
也是刚才玩拖风玩得高兴,又是缩又是伸,这回却忘了,手里的拖风是会伸缩的,张芊惠刚才又是把拖风把手给缩进去的。此时用力过猛,缩进去的拖风把手,咣地一声,向前伸出了一半。
江啸天手举得平稳,眼神瞄了瞄尼玛的糗了。
丁豹也不答话,以刺虎斩蛟起式,银光铺天盖地滚动而来。
李芷兰、张芊惠手掩香唇,不断惊呼:小心!
他专习武当剑法,该剑法为北宋时张三丰所创,其术玄秘,有天下第一剑之美称。
如此名传天下之剑法,江啸天竟然没见过,你说怪也不怪?唉,他怎么会见得到?他的本领在幽灵岛跟特种兵学的,特种兵只会西洋拳术、枪械,对中国功夫基本属于一窍不能。
江啸天练的却不是中看不中用、专门适用于花里胡哨的舞台表演的中国剑法,他练的是欧洲的重剑和长剑剑法。招式非常简单,以刺杀手主,劈砍为辅。欧洲剑法起源于古代武士,注重的是手臂的技巧。
丁豹能成为程农大徒弟,功夫当然不低,一时间剑影灵动,意随剑动,江啸天手里挥着金属柄拖风,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叮啊当啊不绝于耳,铝合金拖风柄伤痕累累,若不是靠内功支撑,恐怕早就折成两半。
避过第一轮攻击狂潮,江啸天压住了阵脚,也看清了敌手招式虽然丰富,出剑力道和精准度却不咋地。这倒也是,武当剑法,论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可是使的人不同,效果当然也不一样。丁豹靠出其不意,抢了个先机,可是他总共也就这么点能耐。若是张三丰出手,江啸天就未必这么快就压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