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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啊!”
管家着急的劝道,但是很明显他劝的人并没有听进去,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倒着。
“滚!”
秦淮冷声呵斥道。
管家心肝颤了颤,二公子脸上明显的不虞他自然看的懂,他叹息着掬了礼退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秦淮自己和满地的酒坛子,他的桃花眼此时半眯着,但是也遮不住里面的光波斑斓。
良久,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勾唇嗤笑,“你果然够狠!”他拿着手里的酒坛子往前举了举,仿佛那里站着一个人般,“我敬你,敬你的狠心!”
他说着仰头灌了几口酒,许是喝的急了,有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衣衫里。
秦淮恍若没有感觉,辛辣的液体顺着嗓子下去,胃里烧的厉害,但是他只知道心脏比胃更难受。
“呵,”他拿着手里的酒坛子突然发难,把酒坛子扔的老远。
啪!
瓷器的坛子碎开在角落里,碎片碎了一地,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在光洁的大理石上竟是如此的冰冷。
管家听着里面的动静,在外面更是心惊,可是他也无可奈何,自打从宫里出来之后,二公子就这样了,谁也劝不了,这是心病,得心药来医。
夜幕已经降临,府里上下早早的燃起了蜡烛,但是只有二公子的房间还是黑乎乎的,只有天上的那弯明月的微弱的光芒照进大殿里。
秦淮坐在地上,那还有平时的冷静,只有一触即中的脆弱。
他身子依在后面的台阶上,他一只腿蜷着,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外面的月光,他自嘲的笑笑:“我还当自己有多厉害,还不是一提到你就变得不堪一击,可是你呢,竟然如此绝情,竟要置我于死地么!”
“林未晞,你到底在那里?”
“…………我好想你。”
是的,林未晞消失了,甚至连林信墨这个亲弟弟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一连几天,林未晞就像是从京都突然消失了一样。
他知道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逼她离开的,但是他却听到皇后说,是她自己跪在地上啃求皇上放她走的……
……
林未晞已经两天天没有吃进去东西了,因为她竟然有了身孕,还孕吐的厉害,她的反应特别大,一闻到任何肉腥就吐的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所以她这几天明显瘦了很多。
她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说自己不幸,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上了身孕。
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之后,她就经常会想起自己与秦淮前世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熠儿怎么样了。
眼下她想离开京都的计划也不得不搁浅,就这个样子,怕是还没走出京都就晕倒了吧!
她躲在这小小的客栈里已经两天了,皇上答应她只要她离开,他便放了父亲,让父亲跟信墨一起离开。
同样的,她也知道秦淮会找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秦淮甚至动用了官兵。
连皇上都默许了他这一番行为,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林未晞失踪的这场戏里是清白的,还是想着亲眼看着秦淮死心。
毕竟皇上说了,他要公主的驸马必须是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