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救回来的那位公子还没有醒来。宫初月在石桌旁坐下,捧着自己的双颊支撑在桌面,皱起了眉头。
哦。唐沁面无表情地应一声。
主子,您真是冷血。那个徐大夫根本查不出什么原因。宫初月真不是有意要说徐大夫的坏话,只是徐大夫复查了好几遍都毫无进展,每天银子白花花的丢出去给那位公子抓药,思行总是会抱怨,入不敷出。
难道真的要演变到,要世子厚着脸皮写信回京城求救。
既然徐大夫都没有办法,我又不是大夫,又有什么办法。唐沁虽说是修士,但对看病,真是一窍不通,连草药说得出名字的都没有几种。反正修士很少生病。
那也是。是奴婢发神经了。宫初月莫名的觉得自己抱怨过头了,也许是自从来到仁和县,唐沁便很少陪她,看她抚琴了,所以她才会找理由使小性子。不好不好,真是太不好了。
大白,你进去里面看看那位公子。唐沁挑了一眼,自己已经吃开的大白鹅。
大白鹅错愕地抬起头,它吃得正香好吗?
但鹅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它满嘴是油的跳下石凳,扭着屁颠屁颠的屁股,往西厢房的客房走进。
大白鹅才刚走进去,那位躺在床上不动的男子突然弹坐起来,一双凌厉的剑眉挑起,冷厉的目光扫向大白鹅,中气十足地喊道,哪来的妖孽?
妖孽?大白鹅在心中细浅这句话的含义,气到用嘎嘎声代表不满。
实则,大白鹅骂人的脏话已经穿入唐沁的耳中。她摇了摇头,这只蠢鹅是从哪来学来这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男子拿起放在床头的剑追着大白鹅跑出客房,却看到庭院的梧桐树下坐着一个眉清目秀,容貌俊雅,又兼之唇红齿白的少年。阳光映到她脸颊上仿佛笼了一层绯霞,映衬出她的肌肤愈加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