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脑袋里脑海里面都是他。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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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还是应该叫这老爷子“师傅”,而非“老师”,更能体现他的工作吧。他可是能把讲台里所有电线都噼里啪啦翻出来的汉子啊。
我说师傅您慢慢修,需要什么的话,我就坐在教室里,您可以来找我帮忙。
师傅憨厚地笑笑,把手上白色的灰尘拍在棕色木地板上,像是在地上洒下了片片纯白的雪花。
微风轻轻把白纱窗帘吹起,仿佛是新娘身上披的婚纱。
我把头探出窗户,整个人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耳边叮铃哐啷的电器碰撞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灵悠远的,响彻云霄的欢笑声。我看见操场上几个熟悉的身影在舞蹈。
五楼虽离地面有十几米,但它给我的感觉貌似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是操场与教学楼距离太近的缘故。
那个身着粉色泡泡袖衬衫的,一看就是已脱去校服外套的唐云烟,在清一色的白色校服中显得十分显眼。
她前面站着吴宸宇。肤色黑得差不多就和烤焦的鱼差不多了,我自然认得出。
唐云烟先是指着他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动作有那么一点别扭地踢了他一脚,又仿佛脚上穿着滑轮,轻盈地绕开他,来了个行进间运球和三步上篮,那比头还大的篮球在球框里蹦哒几下,竟然还稳稳地从网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