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这个家伙,果然在生马文才的气。
这个家伙,一直说自己不喜欢马文才,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
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暮向晚刚想走出学堂身后的马文才就叫住了她。
“干什么?”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听到这暴怒的语气,马文才一脸不明所以。
“谁也没惹我,我现在就是再和自己生气,你,明白了?”
“噗……”祝英台被这一幕逗笑了。
暮向晚瞪了一眼祝英台,祝英台立刻转身对梁山伯说:“那个,山伯,我们去山上的桃花林吧!”
“哦,知道了。”
想到荀巨伯还站在云兄旁边,祝英台笑着转身,问那家伙:“喂,荀巨伯你杵在那里干什么?”
“啊?为什么我也得走啊?”
祝英台真想冲上前踹这个家伙一脚。
“哦,对了,我上课前好像看到兰姑娘上山采药去了,她一个人去山上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你怎么不早说?”
果然,荀巨伯一听到这话就跑出了学堂,转身朝后山的方向跑去。
祝英台无语,荀巨伯这个家伙,怎么变得和山伯一样傻了?
梁山伯和荀巨伯等人走后,书院其他学子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学堂。
暮向晚转身,对上了马文才的深邃的眼眸,问道:“现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你也不必打哑谜了,说吧!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亥时在湖边等我,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喂,你……”
暮向晚话还没说完马文才就先她一步走出了学堂。
可恶!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还没说自己要不要出去赴约,他就擅自决定了,真是不讨喜的性格。
……
夜里,暮向晚一个人在房间里吃桂花糕,突然间,门被打开了,祝英台哭着跑了进来。
“英台,你怎么了?”
祝英台没有说话,立刻冲过来抱住了她。
暮向晚轻轻拍了拍祝英台的后背,柔声问道:“怎么了?又和山伯吵架了?”
祝英台放开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哥他……他修了一封家书给娘,说我的女子身份在书院被发现了,硬逼我离开书院,还说我这样下去肯定会像玉姐姐一样,痴心错付。”
暮向晚无语地说道:“你哥怎么可以这样呢?梁山伯才不是那种负心汉。”
“云兄,我现在真的很怕,怕娘会派人把我带回去,我怕,怕自己再也见不上山伯了。”。
“你先别哭,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忘了你以前遇到困难是怎么面对的了?”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你决定面对一切,那你娘那里就是第一关,如果你现在就怕这怕那,那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祝英台看着眼前的人,擦了眼角的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突然,一阵大风吹开了门,暮向晚刚想走上前去关门,天边出现了一道闪电,“哗”的一声,大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这雨怎么来的这么毫无征兆?
祝英台起身说道:“下雨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山伯该担心了。”
“好。”
祝英台走后,暮向晚看着窗外,她的眼前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屋檐的水像是瀑布一样落下,冲击着地面。
算了,还是休息吧!
脱了外衣后,她躺在了床上。
“轰隆”一声,窗外雷声四起,暮向晚打了个冷颤,今天这天气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马文才,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雨下得这么大,他应该不会去湖边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亥时,马文才还是没有回来,当然,暮向晚也没有睡着。
想到马文才,暮向晚倏地掀开了被子,起身,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拿上雨伞就跑了出去,那个笨蛋,该不会是还在湖边等她吧?
跑到湖边,马文才果然在那里,他正撑着雨伞静静地站着那里。
见她来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初晴,你还是来了。”
看到这么温柔的目光,暮向晚突然觉得很刺眼,她生气地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并不在意她的怒火,马文才苦笑了一声:“初晴,对不起,我准备给你的东西因为这场雨已经不能用了。”
看清楚湿了一地的东西,暮向晚抬头问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马文才点了点头。
“你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才让我亥时过来?”
“是。”
暮向晚真的好想骂人,这个人,该说他是蠢还是执着?
地上那些被雨打湿,湿了一地的东西,是已经折好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