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后,暮向晚刚被晓风扶到房间门口就听见身边经过的几个学子说梁山伯偷了祝英台的黄金,现在山长和陈夫子正在学堂审问他。
“你说什么?”暮向晚抓住了其中一个学子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学堂看吧!”那学子说完就低着头逃走了。
这时,暮向晚听到了荀巨伯的声音:“云奕,出事了!”
她抬头看了过去,荀巨伯正朝她跑过来。
荀巨伯跑到她的身边停下,弯着腰喘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对她说:“祝英台丢了很多黄金,结果陈夫子在山伯的书箱里搜出来了,现在山长在学堂里大发雷霆呢!”
“怎么可能啊?山伯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暮向晚说着转身看向晓风,“扶我去学堂看看。”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梁山伯被冤枉了,那个陈夫子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会被赶出尼山书院的。”
“好,我知道了。”
……
学堂里,山长一脸严肃地坐在讲堂上,师母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陈夫子把一箱金子放在了讲堂前的桌子上,说:“山长,这便是在梁山伯的书箱里搜到的金子。”
祝英齐愤怒地看向梁山伯:“我以为你真的是为了我好昨晚才会说出那些话劝我,没想到,你是居心叵测啊!梁山伯。”
“哥……”祝英台拉了一下祝英齐的衣袖。
祝英齐瞪了一眼祝英台:“我有自己的判断,用不着你说。”说着他再次看向了梁山伯,“先让我去赎人,再诱我暴露钱财所在,好趁机下手,梁山伯,原来你这么攻于心计啊,我差点被你骗了!”
“哥,山伯绝不是这样的人啊!”祝英台急了,连忙对祝英齐解释。
“哼,你还在替他说话,你真被他……”怕暴露祝英台女子的身份,祝英齐没有再说下去。
师母见状转身对山长说:“相公,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山伯。”
山长脸色低沉,抬头问道:“梁山伯,你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的,金子有什么好偷的?”
听到声音,所有人看了过去,荀巨伯和云奕正慢慢走进了学堂。
马文才见状立刻跑到了暮向晚身边,小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做什么需要告诉你吗?”
“我……关心你不行吗?”马文才说完就恨恨地转身,这个人,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暮向晚翻了翻白眼,不想回马文才刚才的话,她转眼看向了梁山伯,那家伙的表情有点犹豫,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说道:“山伯,你一定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
“我……”梁山伯欲言又止,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一定知道是谁,只不过想保护那个人。”
“不是,云兄,我……不是……”梁山伯闻言连忙摆了摆手否认。
没想到云兄这么聪明,没错,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陷害他的人,是苏安。
昨天晚上他回去时碰到苏安鬼鬼祟祟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叫了他一声想和他谈一谈心莲姑娘的事,可是对方却一脸慌张地逃走了。
想必苏安是为了莲姑娘才会这么做吧!
他不想就这样把苏安供出来,如果说出来了,苏安必定会被送去官府。
祝英台也急了,走上前对梁山伯说:“你快说话啊,你在想什么啊?快点说出那个人是谁,这样你的罪名就可以洗脱了。”
“梁山伯,你还是不肯说吗?”
听到山长的声音,梁山伯抬起头回道:“回山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王蓝田一脸嘲讽地笑了笑:“呵呵,这说法倒是新鲜啊,赃物都从你房里搜出来了,你还想狡辩啊?”
暮向晚转身瞪向王蓝田,王蓝田见状立刻低下了头,闭嘴不言。
“梁山伯,王蓝田说的对,钱都在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夫子,有哪个小偷会把偷到的钱放到房间里等着别人来搜啊?这样不是太傻了吗?”
“你……”陈夫子被暮向晚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却无法反驳。
暮向晚没有再理会陈夫子,转身看向山长:“山长,我听说这金子是祝英台的,既然是祝英台的钱,为什么梁山伯以前不偷,非要等到祝英台他哥哥用这钱的时候再偷,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偷,摆明了是让别人怀疑是他做的,这是最不明智的办法。”
山长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如此。”
“而且这么大一笔金子,装在这箱子里占的地方也很多啊!英台和他住在一个房间不会发现吗?他怎么可能把金子放在书箱里,然后等陈夫子过去搜?这分明就是有人策划好的,想陷害梁山伯。”
祝英台斜着眼看了一眼祝英齐:“听到了没?你身为我的哥哥居然这么傻,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事情,非要诬陷山伯。”
“哎……我……”祝英齐被祝英台的噎得无话可说,这个云奕说的字字在理,梁山伯确实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去偷那些金子。
“山长,我有个办法,可以查出是谁偷的,不知您愿不愿意听?”
“什么办法?”
暮向晚笑了笑,走到山长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山长点了点头,对学堂所有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金子被偷的事情我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