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向晚拍了拍手笑道:“恭喜你们啊!山伯,英台。”
百转千回,闹腾了这么久,这两人又可以同住一间房了。
可是她,又要和马文才住在一起了。
想到马文才,暮向晚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她有点不想面对那家伙,谁让他昨天对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把她的心情弄得一团糟。
“喂,云奕,你在想什么呢?”
“啊?你说什么?”听到荀巨伯的声音,暮向晚立刻抬头,“我,我啊,我没什么啊!”
“云兄,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啊?”梁山伯说着还凑上前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哪有,你别胡说。”暮向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梁山伯,怎么和马文才一样,也学会胡说八道了。
看着暮向晚离去的背影,荀巨伯笑了笑对梁山伯说:“云奕这小子,八成是想到那个青虎堂的青青姑娘了,你想啊,人家姑娘可是追着他想嫁给他,他能不动心吗?”
一旁的马文才听到了这话,立刻走上前扯住了荀巨伯的衣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马文才,你做什么?”荀巨伯问道。
“你刚才说云奕要娶谁?”
“咳咳……”马文才揪住荀巨伯衣领的力道变得越来越大,勒得荀巨伯一口气都顺不上来,只能不停地咳嗽。
梁山伯见状立刻走上前劝道:“文才兄,你先放开巨伯,有什么话好好说。”
马文才放开了荀巨伯,双手握成了拳,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青青姑娘是谁?”
“咳……云奕没告诉你吗?”荀巨伯边顺气边说,“青虎堂的大小姐青青姑娘喜欢云奕,想嫁给他,他下山这么久就是被那个青青姑娘关在青虎堂啊!”
梁山伯看着马文才脸色变得很不好,他问道:“文才兄你怎么了?”
祝英台也觉得很奇怪,马文才这反应有点让人害怕,他看起来好像是在生气。
马文才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难怪他昨天怎么问云奕都不肯说实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马文才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手会颤抖得这么厉害?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他的心,却暴躁到了极点。
……
白夜的房间。
暮向晚拿出晓风的荷包递给了白夜,“诺,给你的。”
“给我的?”白夜放下了手中的书,接过了荷包。
“对啊,晓风那丫头喜欢你很久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暮向晚说着坐在了凳子上。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送给我的。”
暮向晚满脸黑线:“喂,我说白大公子,我有那么闲吗?而且绣荷包这种细致的活哪里适合我?”
白夜看了一眼庭院,然后又看向暮向晚,最终问出了那句话:“初晴,晓风去哪了?”
暮向晚直接回道:“替我下山办事,怎么?不可以吗?”
白夜用手轻抚着手里的荷包,然后抬头看向了暮向晚,郑重说道:“初晴,我喜欢晓风。”
暮向晚没想到白夜会这么干脆地承认这件事情。
不过下一秒,他说的话,更是让她震惊。
“初晴,我知道你在意父亲对云家做的事情,可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一丁点害云家之意,害你之意,其实当初你派晓风下山,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让他去找云奕,你想找证据证明云家的清白。”
“是。”暮向晚不想再有过多地隐瞒,点头承认,“我不想让我和你,还有晓风和你之间有隔阂,所以才会瞒着你,对不起。”
“这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们之间如果有一个人要道歉,那必定是我白夜,而不是你,毕竟是白家害得云家变成了现在这样。”
暮向晚沉默了,命运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捉弄人,她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可以说话的知己,却处于对立面。
“初晴。”
“你说。”
“我们还是朋友吗?”白夜问她,眼里全是期待。
暮向晚没有逃避,直视着白夜的眼睛,说:“是,可是我一旦找到证据证明云家的清白,那个时候,我们之间,你和我大哥云奕之间,朋友还做的成吗?”
不是暮向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事情就摆在眼前,如果云峰被释放,那么白尚书一家污蔑的罪证就会落实。
这次无形的战争,对于任何一方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父亲会这样陷害云家,真的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其实现在最难受的是晓风,她承受的痛苦不比我多,毕竟,她一直都喜欢你。”
对话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久,暮向晚抬头问道:“白夜,你为什么会喜欢晓风?”
想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白夜的表情变得很温柔,他再次看着手上精致的荷包,紧紧握在了手中。
“晓风不是最美的,也总是喜欢哭,可是对我来说,她就像是这么多年丢失了的某样珍贵的东西,一想到她,我的心,就很暖很暖。”
“那你,愿意冲破这世俗的一切阻碍,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