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恶心(2 / 2)

听到梁山伯疑惑地声音,暮向晚抬头问道:“怎么了?”

“云兄你的衣服破了好几处啊,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暮向晚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口快要破碎的地方,“这是……是我今天不小心弄破的。”

她真是太白痴了,为什么不换件衣服才出来?

“哦,原来如此啊!”梁山伯点了点头。

“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别这么说,看来云兄也很在乎文才兄啊!”

“谁在乎他了?我只想想为自己洗脱嫌疑,不想就这样被他平白无故地怀疑。好了,我先走了。”

马文才那个混蛋,智商真是负数,别人一挑唆立马上钩,白长了那张聪明的脸。

可恶!

那一巴掌根本解不了她的气。

梁山伯笑着摇了摇头,云兄也学会口是心非了,若是以前的他,也许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然后说一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之类的话,现在却为了求证大半夜跑来找到这里来。

这不是在乎是什么啊?

这两个人,个性都太好强了,谁都不愿意低头。

……

马文才又一夜未归,暮向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阵感慨。

这个人,脾气依旧这么大。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为什么看起来他自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算了,不想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祝英台接受她这个故事,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

清晨,一抹阳光照在了马文才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睛。

因为这光太过于刺眼,他抬起手挡在了眼睛上。

看着身上落了几片树叶,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真是的,居然会在后山睡了一夜。

想到云奕昨晚被他吓到的表情,心中一阵痛楚又涌了上来。

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吟诗:

暮春三月水

向晚渔舟归

风起吹思绪

桃花落地回

这首诗不是云奕的诗吗?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透过树影,他看到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白发齐眉,手里拿着拂尘的老人。

老人听到声音,转了过来,点头微微一笑:“年轻人,你来了,老朽一直在等你过来。”

“老人家知道我要来?”

“是,老朽特地为你指点迷津而来。”

“迷津?”马文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老人家怕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在为情所困对吗?而且所困的对象还是你的同窗。”

听到这话,马文才脸色大变,吃惊地望向了老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

“哈哈哈……”老人笑着摆了摆自己的拂尘,“你别管老朽是什么人,你只需知道老朽是为你指点迷津而来的。”

“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了,那老朽走了。”老人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起身,转身欲走。

“哎,老人家,等一下。”马文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想阻止老人的离开。

老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转身问道:“怎么?年轻人,你终于愿意相信老朽了?”

马文才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我怎么做,那个人才肯原谅我?不那么恨我?”

“这个简单,她对谁好,你自然对谁好,她的朋友,自是你的朋友。”

“您的意思是让我对他喜欢的朋友们好一点?”

见老人没说话,马文才以为他是默许了,他又问道:“那刚才您吟的那首诗,是我们书院的一位学子所作,为什么您会知道?”

“年轻人,你记住了,这首诗,是东晋一位不知名的人所作,那个人,是一名女子。”

马文才愣在了原地,半天了才抬起头说道:“老人家,您的意思是,这首诗是云奕抄那位不不知名的女子的?”

“……”

老人眨了眨眼睛,眉毛不可抑制地跳了跳,这个人,是缺心眼吗?

他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居然问还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