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三个条件(2 / 2)

可是他想错了,娘居然丢下他一个人先走了,她上吊死在了他的面前。

娘死去的那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

所以,他讨厌父亲,讨厌一切,只想把自己关在橱柜中,因为这样,才可以把自己保护起来。

“娘,娘……”马文才呢喃着,“娘,你别离开文儿,你别走啊!”

梁山伯看着说梦话的马文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祝英台说:“看来文才兄的童年真的过得可真不好。”

“是啊,上次去找陶先生,我和云兄就看了他脆弱的一面,他就是太孤僻了,其实他要是真心待人,还是挺不错的。”

“是啊,云兄现在的行为不就说明了一切了吗?以前他和文才兄都想杀了对方,现在他们的关系好多了。”

“是啊。”

……

马文才醒了过来。

趴在桌上睡觉的梁山伯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他笑了笑说:“文才兄,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和巨伯把你扶下山的,昨天你病得很重,晕倒在山上了。”

这一刻,马文才希望自己忘了那一幕,可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把之前的目的说了出来,还对云奕做了那种事情,这下,那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云……云奕呢?”

梁山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从昨天我上山碰到他之后,就再也没过他了。”

“他,当时走的时候是怎样的?”

“他当时好像在害怕什么,差点崴了脚,当时我扶了他一下,却被他推开了,他的脸色很不好,你们昨天在山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多事。”

“喂,马文才,你什么意思啊?”端着药走进来的祝英台看到这一幕很不舒服,她把药碗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马文才,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山伯把你扶回来,你感谢的话一句都没有也罢了,还恶言相向,未免也太……”

“哎,英台。”梁山伯阻止了祝英台说下去,他转身看向马文才,“现在你的病也好了,你也该去看看你爹了,他很担心的。”

“哼,”马文才冷笑一声,“那个没血没泪的人,他会关心我,比起他,我更想知道云奕去哪里了?”

梁山伯听到这话,心里涌出了怒火:“马文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啊,他居然是我的父亲,哈哈哈……”马文才的语气里有种悲凉,“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的了手,算什么父亲啊!”

“住口!”梁山伯生气地走到了马文才的面前,说出了一直想说的那句话,“要不是看你的病刚好,我真想揍你两拳。父亲打儿子,儿子还要记仇吗?”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我每天,都巴望着我爹,能多和我讲两句话,哪怕是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我爹,已经……”

说到这里,梁山伯转身,说不出话。

祝英台走上前柔声劝道:“山伯……”

“而你,马文才,你还有个爹可以叫,有个爹可以教导你,你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当众辱骂你爹,你是个不孝子!”

梁山伯说着拿起床上的黑色斗篷,转身递给马文才:“这是他留给你的,现在他已经下山了,要怎么做,看你的了。”

马文才接过了斗篷,心里沉重无比,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祝英台转了转眼珠子,对马文才说:“马文才,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去道歉,你是怕别人笑话你,对吧?”

马文才闻言立刻把斗篷扔在了床上,对祝英台说:“我倒要看看,谁敢笑话我?”说着就转身就跑了出去。

梁山伯笑着对祝英台说:“遣将不如激将,真有你的,英台。”

祝英台回以微笑:“那当然了,马文才那样的人是说不动的,他只能用激将法。”

“对了,英台,我们去看看云兄吧!他当时和我在山上碰到时真的很奇怪,从来没见到他那么害怕过,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