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歌看着所谓墓碑上的两个名字，问道r>

其实，我自始至终只听说过忠恕，没听过忠怒。

其实差别不大，不过是在那恕字和怒字上。钟无书看着那火光，笑着说道律己，宽以待人。但若不严格对待他人，又怎么懂的宽恕呢？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家训，倒也是残酷的很。若非圣人，又怎么能做到一视同仁的严格与宽恕？若是将自己比作圣人，又会因为自己做不到圣人能成之事而懊悔。钟家这家训，倒是害死了不少人

其实我觉得，当祖爷爷就是太拘泥自己，所以钟家出了二叔这样的人。

南疆反叛一案，你祖爷爷是因为不愿和京中权臣同流合污，才弃官来到这里的吧？

所以人成不了圣人，也做不到圣人之事。有的只是被不断同化，或者在逃离的过程中死去。

柳和歌笑了r>

我觉得你活得挺好，不同与钟无书。你选择成为江湖客，而不是庙堂人。

柳大哥是抬举我了。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同样笑着说道，我就叫钟无怒。做好自己就好了，何苦去改变他人呢？

柳和歌点了点头r>

因为我们不可能成为圣人。

钟府最后从荒村消失了，诚如荒村消失了一般。墓碑上的名字见证这一切的消亡，也与那柄忠怒宣告一段恩怨的结束。

钟无书，鼎无铭。

注定在这个世界，不留下一点点痕迹。

那个闪亮火烛的房间之中，柳和歌躺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香姨还是一如往常替他按摩着头皮，让从尸山血海之中回来的柳和歌舒心放松r>

香姨，我其实不懂。

不懂什么？

钟无书死之前，为什么会说笑面人是南宫亦？

香姨的手停了片刻，过了一会继续按动了起来r>

你如何觉得呢？

如果我有答案，就不会问问题了。

香姨用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让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那常人也许不能接受的容颜勾起了一抹笑r>

其实有的时候，就算有了答案，也会去问问题。

为什么呢？

因为你心里的那个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其实钟无书心里也没有答案。

香姨却是笑了一声，咬了下他的鼻子，俏皮地宛若一个青葱少女r>

不是说过了吗？来香姨这里就不要谈江湖事了，与其谈这些打打杀杀的，不如和香姨说说你和那两兄妹处的怎么样。

就那样。

我知道你在别人面前不爱说话，只是对香姨你从来不会只说那么少。她捧着他脸笑着，就像是许多年前抱着情郎的脸一般绪了？

他却是侧过身，不愿看着香姨。香姨多少明白他的脾气，枕着他的头温柔地说道99小説首發cthetactheta

不想说就不说，反正鸣也是这个脾气。

柳哥哥你别动哦！

南宫箬看着柳和歌满身粟米，开心地躲在一旁。柳和歌习惯了这样的游戏，就看着鸟雀纷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缓缓地抬起手，看着那吃食的鸟雀，眼神之中尽是温柔。就算是南宫箬发出了叫声，南宫亦从背后抱住了自己，那些飞禽却都没有因为惊吓再次飞起r>

我想我想通了，以后得对你好点。

柳和歌却没有回答，只是听着南宫亦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做着力所能及的承诺r>

若是我说谎，我就把你杀了。

他苦笑一声，侧过头问道r>

这算哪门子的好？

我说好就是好，而你受着就是了。

南宫亦吻上他侧过来的唇，鸟雀在那一刻漫天而飞。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雀鸣三更之中，让南宫箬用双眼看着。

也许，真正天下无双，也不敌不过眼前的这一刻吧。

南宫箬这样想着，偷偷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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