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薄少承算什么,他最后再给他上一课,什么叫后发制人。
雪茄尚未燃尽,滚落到地毯上,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咖啡杯被单指勾起,稍一倾斜,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浇下,燃着的雪茄灰登时熄灭,散进缝隙中。
易濯回家前去了趟工地,没走到里面,而是在外围转了一圈,绕过小岔口看到想找的人。
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妇抱着一块大字牌跪坐在地上,身上沾满尘土,好不狼狈。大字牌歪到一侧,老妇扶着旁边摞起的钢筋要站起来,一个趔趄又坐了回去,好像脚崴了。
老妇咬牙俯身查看,有人走到她脚边问:“您是不是脚踝有点疼?”
她惊慌抬头,拉过大字牌,特别谨慎:“你是谁?”
易濯略略沉吟,说:“我路过,您别激动。”他拉开脏皱的裤脚,离近瞧了瞧,脚踝肿了些,应是崴到了。再看向老妇的时候,他瞥过大字牌,看清了上面的字。
【edgar董事长为一己之私,害死我女儿】
他面色沉了沉,伸手道:“您崴肿了脚踝,我扶您起来。”
老妇端详片刻,觉得没什么威胁才搭上去道谢:“谢谢你,我这把老骨头快让他们推散架了。”
“您是被推成这样的?”
“可不。”老妇站稳扑打身上的尘土,气愤道:“就那个edgarhote里面的民工把我推过来的,不心虚干嘛赶我走,我跟他们不算完。”
易濯听她说完又问:“您从英国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
“听您的发音听出来的。”易濯拾起牌子给她,“您举着这个去他们那儿要做什么?”
老妇瞧着年轻人挺和善,便说:“我女儿啊,被他们董事长害死了,到现在没个说法。”她搬过大字牌展示,中英文写明了缘由,易濯看完,她又说:“他在法国我和我老伴就去法国,他在英国我们就在英国,总之他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直到讨回公道为止。”
“您老伴在那儿?”
“在edgar门口站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像我这样受欺负。”老妇叹口气,含着隐忧。
易濯观察周围扶住老妇,“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的路上,老妇大吐苦水,好像易濯能帮她平反,从头到尾说了个细致,易濯安静听着,时而问几个问题,其余不多说。他前天就听闻有人在edgar门口示威,大概就是这老妇的老伴了,今天在大厦和陆翰谈话他一直站在窗边,瞧见一个被追赶的白点,下楼便找去了。
医生说老妇扭了一下,没大碍。出了医院,易濯将老妇送回住处,嘱咐她以后不要在edgar附近出现,再通知她老伴就先走了。
车上,他给彭朗打电话:“放风吧,他会自己看着办。”
彭朗大吃一惊,急了:“你疯啦?!钱还没从ethan户头上过,现在放万一让薄少承顺杆把你揪出来,你准备跟你那个冷血老爹一起去坐穿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