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少承帮你揭发,还是在签约的时间,他无力还击?”
“不完全是。”易濯说着抱了个紧实,“选在这个时间汇款是为了和走私一起事发,他来不及反应,但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多少对我有防备。我事先以他的想法做过预想,提前处理了。”
应予不解:“你不是猜不太准他的想法么?”
“他能想到的无非是以最有效的方式威胁到我,这不难想。”
最有效的威胁易濯的方式确实无需深想,应予心头一甜又徒生一分后怕,兴许是游艇遭袭那回留下阴影了,她质疑:“他能认罪么?我看够呛。”
“我送他进去就不会让他找机会出来。”易濯把玩着白细的手指,掌心扣住她的手背摩挲,随后十指相扣道:“除了现在能立案的,还有更多可以拿出来用,法院会怎么判,他理的清。”
看守所里没成音的单词是谋杀,陆翰压不住给反应的原因就是触动了被极力无视的恐慌,反应越大,恐慌就越强烈。
“不过我不会让他死在牢里。”易濯蓦然补了这么一句,不做解释。
应予有点愣,但她不想深究,重新趴回他胸口,伸展着胳膊打了个哈欠。
当一直追逐的目标尘埃落定,人的心里会产生一种空落感,还会有无所适从夹杂在其中,应予现在就有点,而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懒,懒得算计懒得规划每一步,她更倾向迎接未知的每一天,随心对待,就如很久以前的那个她,每个明天都是崭新的,唯有一点不同,今日和昨日是有联系的,因为有和他在一起的回忆。
怀里的人好像迷糊了,易濯曲起细腿勾住,抱起来往二楼走。应予感觉到晃动,唔了一声,缩的像只受惊弓起的小猫,易濯停下脚步环紧胳膊,等她放松下来又继续轻脚上台阶,到了卧室慢慢放下,关灯后再将她纳入怀里,附耳低声轻喃。
“宣判结束,我们回一趟瑞典。”
应予在半梦半醒中回:“去瑞典干嘛?”
易濯卖个关子:“回去你就知道了,睡吧。”
瞌睡的劲头上来,应予更不思考了,还特别听话,哦了声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