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请的?”
酒保也搞不清情况,没见过酒吧里请女人喝牛奶的,他还费事给热了热。
牛奶冒着热气,染上了舞台灯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应予有段时间没喝了,知道她这个习惯的不多,想着她回头寻找,果然对上了一双沉黑的眸子。
易濯坐在正前方的环形沙发区里,定定地望着她,眼神移到微卷的短发时,眉头一锁,柔和的眸光黯了几分。
十几米的距离很近,却由于人多,觉得很遥远。
这时候要头不回地离开,可应予定在原地,忘记了挪脚。
短暂的对视后,易濯错开视线,站起来走向舞台。
吧台边上的两个女孩齐齐转身,其中一个惊奇地问:“陆先生不是不唱的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人在吧。”另一个女孩带点妒忌的意味。
“陆总给咱的福利真好啊,还能看到陆先生唱歌,我可听说了,他唱歌特别好听。”
“得了吧,陆总是给彭总创造机会好吗,咱们只是占了个便宜。”
应予顺着她们讨论的方向看过去,彭岚坐在一个方形小桌边,她大概不常来这种地方,坐的太过端正,就像坐她会议室里开会,不同点是眉目柔和,完全不是她该有的表情。
易濯调了调设备,不做开场白,直接跟乐队说了首歌,坐到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扫了一眼台下。
吉他轻轻拨动开,带起略微沉哑的嗓音,随后跟上的平缓鼓点敲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全场无声,目光汇聚到一点,静静聆听。
lovingcanhurt,lovingcanhurtsometimes
butit’stheonlythingthatiknow
whenitgetshard,youknowitcangethardsometimes
itistheonlythingthatmakesusfeelalive
andifyouhurtme
that’sokaybaby,onlywordsbleed
彭岚坐的比刚才放松了,凌人的气势也软了不少。纵使再冰冷的人,碰上这浪漫的一幕也融化了。
“你瞧彭总的表情,真是羡慕。”
“好想找这样的男友。”这句有着酸酸的味道。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应予没去看彭岚,也没听她们说话,她只盯着易濯专注吟唱的神情,胃的疼痛带着呼吸变得缓慢。
歌接近尾声,大概空腹喝酒的恶果显现,应予感觉胃烧的厉害,连同上面的部位也跟着难受,她不等音乐结束,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直垂着的黑眸无误地对准了远离的背影,易濯唱完了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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