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完过去的种种,应予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贪念改变了太多东西,三个家庭为此付出代价,并且贪念还在扩大化,不知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和他们俩比起来,应予颇感自己矫情:“咱们三个当中,我的情况确实要好上许多,至少我有个好继父。小时候我总觉得父母对不起我,到现在这种感觉也没消失。我过分强调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想想自己够矫情的。”
“我不觉得。”
应予抬头,似有不解。
黑眸湛湛又有夜空的深沉,易濯作出解释:“你当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也对,假使应予从一开始融入到新家庭里,不抱有抵触的想法,那她会在易濯受欺负的时候漠然走过,此后不会有交集。这个假设应予很不喜欢,没想到尾她就推翻了。
“矫情这种事当我没说。”
易濯眼里有了笑意,顺着她的话道:“我对你说过的话,不管是不是开玩笑,都是真的,我从没对你说过谎。没有说过的,是我不知道从哪部分说起,我不想去碰这些旧事。”
悔意又丝丝泛起,应予用从没有过的低柔音调道:“我……没有怪过你,就是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后很讨厌。我要是怪你,就不会给你机会了。”
而且是两次机会。
这通话说的易濯舒了心,捧起她的脸颊说:“按时吃饭好么?别让我担心。”
“好。”应予爽脆回答,牵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缓解了方才的沉重。
易濯随着她弯了弯唇,手仍捧着她的脸静静地看着,似要望进她的心里,看个透彻。半晌他问:“再醒来的时候,你哭过么?”
应予听的懂他的话里的含义,迟疑着摇了摇头:“没有。”
忽地,她感到腰上的手臂收的异常紧,箍的后腰又开始犯疼,她没有吱声,沉默着感受宽大手掌上炽热的温度。
“从这刻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