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认命地哦了哦,下勺慢悠悠地吃起来。易濯搂过她圈到跟前以便监督,这个动作带起一股清新的发香,他倾身闻了闻,鼻尖蹭到应予的耳垂,应予缩了缩,几粒米滑了出去,她忍不住笑了,还让不让她好好吃饭。她干脆换个姿势环住他的后背,用左手吃,能看到他的表情。
白米粥剩下半碗,应予不太想吃了,估计是饿的太久把胃饿小了。她放下勺,易濯又接起来把那半碗喂下了肚,以前他不强迫她吃完,这会儿是真生气了,吃就吃了吧,也不少块肉。
她给他塞了个松软的豆沙包,问他:“不是要跟我说这些日子的事吗?”
易濯梳理着略略凌乱的发尾,柔声说:“挺多的,你想先听什么?”
“你在楼下的时候说要提前结束,结束什么?”
“结束这两代的纠葛。”易濯简短地回。
应予怔了怔,纠葛主要出现在陆翰身上,少了陆翰,她和薄少承没那么多事儿,他说要结束,莫非是?
“你要去找陆……。”她止了声,觉得直呼他父亲的名字不太好,可她又不想给陆翰个尊称,想想说:“你到edgar就是为了他?”
“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介意。”易濯不愿让她为难,尤其是在陆翰身上。她有许多不好的遭遇,不能说全部,大部分都是陆翰施加的,还有她不知情的,不管是不是为了他顾忌陆翰,他都万分不乐意,本来陆翰在他那儿就没什么分量。
“不是为了他,他在我心里没位置。”
应予混沌了:“那你?”
“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为了我妈。”
前半句好理解,后半句应予着实猜不出,便问道:“伯母也遭遇了我妈那样的情况?”她能想到的也就是这种坏情况。
“那倒不是。”易濯浅浅牵动嘴角,下巴搁到她肩上,状似轻松地说:“我妈已经去世了。”
他说的与应予没有关联,她却揪了心,潜意识地感觉事情很复杂,而且很不好。她能从平缓的话音里听出一丝沉重,可她不会安慰人,只有正过身拥住他,比说什么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