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仔细涂抹着,发红的部位基本掩盖住,她又捧起他的脸检查了一遍,专注又认真。她不知道自己在全心做一件事的表情有多无害,尤其展露了一丝孩子般执拗的心性,看的人心软。她搓搓手指要去洗手,冷不防被拽住盖上一个吻,害的她重心不稳。
“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应予揪着衬衣领口,低头怒嗔。
清早挺正常的,两个人相拥而眠,哪知早安吻变了味。今儿要去锦予开会,应予心情不算轻松,但一看到浅淡的伤印,她就由着他要了。
易濯扶着纤腰站起来,俯到她耳边淡笑道:“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可不耳熟,过年有一天他也问过,应予想想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就不跟他计较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瞎紧张没用。
下楼梯的时候,应予恰巧瞥见泳池边上的水泥袋子,问道:“你要装修?”
易濯极轻地嗯了声:“准备把泳池填了。”
应予心头蓦地一暖,她怕水,所以他要填上。
“我觉得挺好,水也不深,填了这房子就没什么看头了。”
“你喜欢?”易濯有点意外,看过一眼屋外,他说:“那就留着吧,我在旁边加点防护。”
“这个主意挺好。”应予开怀一笑,从台阶上跳下挂到他身上:“走吧。”
锦予的大门口热热闹闹,一个星期没消停,媒体像知道有什么大事儿发生,轮流在这儿守着,生怕错过第一手资料。
董事长和总裁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仅炒了两三天,让更劲爆的edgar控股锦予消息成为热搜。尽管锦予对外公示的是易濯即陆仲铭个人通过购买成为最大股东,但所有人将他和edgar看作一体,毕竟建筑师的身份和购股无多大联系,而一个外来奢侈品零售商控股以商业地产著名的国内企业,着实让人惊讶,反馈回来的声音多数是不看好的,这也导致公告后的两个小时内,锦予直线跌停,股民怨声载道。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在座的神色迥异。伍淏和薄少承比较平静,又有不同。伍淏是清楚缘由的镇定,只在等待结果宣布。薄少承似乎也在等待,却为不同的目的,他神情安闲,低着俊颜调试手表,好像即将发生的变动跟他没一点关系。站在窗边上的老梁就不同了,进门起他不停地指责抱怨,少不了嫉恨,锦予让应家人独占着也就罢了,现在冒出个听没听过的人接管,他第一个不干,当他这个元老是透明的。
走廊上有说话声,老梁回了身,他不打算坐下,迎面看向今天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