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东西可以做,称不上做饭。”
易濯擦干手承担起剥水果的工作,一块块果肉送进应予嘴里。应予忙着咀嚼,没工夫问话,这个话题又揭过去了。
每当谈及小时候的生活,易濯总是讳莫如深,应予多问几句,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回复,一会儿就变换话题。应予不喜别人对她有所隐瞒,特别是亲近的人,但对易濯,她生不起气来。
因为闰月的缘故,今年的春节将近二月底,年三十的前一天,应予就住到了姥爷家,易濯提前两天离开了本市。
旧式小院里热热闹闹,从二十九到三十,一家人不停忙年。
三十晚上,钟翎和老jonny张罗着挂灯笼,钟妈妈和姥姥忙活年夜饭,剩下应予和姥爷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应予和姥爷是同种性格的人,不善于流露感情,俩人坐在一起没话可聊,各干各的事。姥爷腿脚不利索,通常坐在一个位置长时间不挪窝,应予坐的发闷,拾起电视柜上的遥控器给姥爷,只身去了卧室。
离着新年还有两个小时,应予在床边翻着书,不时看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第n眼后,手机终于响了。
应予等了一天,语气不太好:“去找小姑娘了?整天不见人。”
“哪儿敢,小姑娘不怕,我怕。”易濯笑了笑,声音有些疲累。“我在医院待了一天。”
“出事了?”应予忽而紧张。
“没有。我外公身体不好,在医院调理,他非要回家过年,我跟医生磨了一个白天,到这个点儿才松口。”
原是这么回事儿,应予放下心。过年都不让回家,说明病情挺严重,她正准备问他,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给你妈打电话呢?”
“不是,是女朋友。”易濯的话音变小,应该是离开了话筒。
女人嗔怪:“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带回来看看。”
“等外公身体好点吧。”
“你得赶紧了,你外公……。”
后面的话应予听不到了,没几秒又恢复了声音,她问道:“刚才是谁?”
“我舅妈。”易濯好像在收拾,有哗啦啦的响声。“你都听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