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濯不明用意,哦着应了一声,朝楼梯走了。
钟妈妈目送前面的两人上楼,问钟翎:“你怎么回事。”
钟翎环着钟妈妈,讨好似的问:“您不觉得他们挺配?”
“配不配由你说的算?”钟妈妈堵回去一句。
前前后后几天,钟妈妈看出易濯和钟翎的用意来了,她不太赞成。薄少承和应允的事炒的沸沸扬扬,钟妈妈和应予谈过一次,应予的表现比旁人还淡然,她觉得以应予现在的状态,还是先调整一下比较好。
两位bergman老人听不懂中文,只看出钟妈妈不太高兴。老jonny在一旁点着头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挺配。”
有老爹帮忙,钟翎摊手:“您看?”
钟妈妈虎脸,半是好笑地推了老jonny一把,“你听懂了吗,还挺配的。”
老jonny呆滞地晃了晃,一脸茫然地道:“我抱不动cheryl,易来抱,不是挺配的吗?”
扑哧,钟翎乐倒在沙发上。钟妈妈无声叹气。
楼梯上,应予迷迷蒙蒙地感觉自己在移动,潜意识的驱动下,她抱住易濯的脖子,头搁在他肩窝里,呢喃一句:“借我的蜡烛还我,我有用。”她说完找个舒服的位置把肩膀当枕头用,显然以为是钟翎在抱着她。
软软的鼻尖蹭着喉结,易濯停在最后一层台阶,另一只脚怎么也迈不上去。他望向天花板,然后闭上眼深吸气,而后呼出来,尽力忽略掉颈间薄热的呼吸,脚总算听使唤了。
落在床上的一瞬间,应予自动侧卧,稍稍蜷起身体,冲向窗户的位置,头发有点乱。经过上楼的颠簸,她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能感到有人在理顺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小心,她起疑却又懒得睁眼,干脆接着睡。
在意识完全迷糊之前,应予又感到一股热源靠近,在面前停留了很长时间,随后热源落在唇上,软软的,特像刚出锅的驴打滚,她想应该是开始做梦了。
大雪停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又下开了,屋外银装素裹,屋内也清冷的很。
应予坐在飘窗上,旁边燃着两支白色蜡烛,烛苗轻轻晃动,是这屋唯一在动的物体。早晨到现在,她坐了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早饭也没吃。
“别老盯着外面,对眼睛不好。”易濯一声不响出现在屋里,拿走蜡烛放了三明治和牛奶。
应予转头看他,怀疑又提防。
易濯背对着窗户坐下说:“我是怕你还没回去眼就睁不开了,还怎么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