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公司。”应予纠正道。
“应总的敬业精神让我等叹服。”易濯出现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脸上像附了层霜。
钟翎感受到非同寻常的气流涌动,左右看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易濯走进屋,寒气更盛。“我有事和应总说。”
易濯的意思是让钟翎出去,钟翎自然听出来了,他还听出了问题,不多会儿联系到应允身上,凭据是应予说过的那句“还不是时候”。他探寻着看向应予,虽不清楚内幕,但从易濯冷意横生的表情上猜的出应予是幕后人,不由地忧心忡忡。
就说应予怎么可能改变性格,占她便宜都要思量,让她吃大亏更不可能。可这种方式是不是过了?钟翎沉了脸。
应予的卧室本就不大,三个神情各异的人各占据一角,相当压抑。适时钟妈妈喊了钟翎一声,屋里才缓和些。
钟翎没问什么,回应着钟妈妈退了出去,他不问是相信应予不会做出僭越原则的事,而且他也相信应予能正确处理这件事。
屋里只剩下互相瞪的俩人,应予出声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是说戏不合胃口,那很遗憾,我没办法满足你。”
“所以这就是你安排的好戏?”易濯把不赞同全写在脸上,讥诮地问:“你想去吃牢饭?”
应予坐到飘窗上,迎着锐利的目光道:“何以见得?”
“你敢说她是自愿的?”
“她是自愿的,能做的成么?”应予给了句实话,有点露骨。
实话有时候比谎言可气,易濯痞痞的眉眼冷硬到慑人,不无失望地说:“她是你亲妹,你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应予疑问着重复一遍,忽而笑起来,想也不想地回:“我这叫下三滥,那她就是令人发指。”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易濯回上一句,音调提了上来。
在他看来,应允确实该受点教训,并且以应予的脾气是阻止不了的,但她的做法已经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应予屏着呼吸,冷厉的眼神像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让这屋降至了最冰点。
易濯意识到自己说过了,沉声道歉:“我没别的意思,你……。”
“给我滚。”应予冷冰冰地开口。
用下三滥来形容她,还是由易濯嘴里说出来的,无疑激发了所有隐藏的情绪。
“我让人强了她,用的着跟你解释么?立马滚!”应予有点失态地高声喊道。
她真生气了,不同于平时的小打小闹,易濯能看到她眼底的决然,以及恨意。
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再谈下去,易濯平和心绪,走出了房间,身后又是震天响的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