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徐向珊失笑,“也怪我太宠你,让你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她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从你爸手里分出来的,钟锦百分之十,应予百分之五,因为应予还小由钟锦代理,后来钟锦把百分之十五全给了应予。公司当初成立我也出了钱,所以那百分之八本就是我的,你明白了?”
一席话震的应允消了所有火气,生出几分害怕来。倘若应晏邦没有撇弃过应予,那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没有了,活了二十多年,被人指作第三者的女儿,只有应晏邦无条件的父爱能安慰她,也给她无视一切流言和对抗应予的自信。然而这股自信忽然被掏空,全部骄傲轰然倒塌,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女儿灰败的表情让徐向珊心疼,她不想打击,但再不做提点,她们母女日后的生活怕是没保障了。她放缓语气,抚慰着说:“疼你不是假的,但是疼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只适合乖乖做应家的女儿,不适合做集团的领导者,知道吗?”
外界都认为应予不怎么受亲生父亲待见,她从底层摸爬滚打没有得到应晏邦任何帮助,甚至到现在的成就还要接受应晏邦苛刻的硬性指标,但那恰恰是应晏邦磨练她的方式,徐向珊都看在眼里。应晏邦没有儿子,接班人只能从两个女儿当中选,显然应允不适合,应晏邦也没打算选她。如果应予不回来,集团很可能发展成职业经理人管理模式,应晏邦将从集团退出来。反过来讲,锦予是应晏邦一辈子的心血,可见应予对他有多重要。
“怎么会这样……。”应允泄气,受了惊吓似的瘫坐在沙发上。从小惯着她的父亲竟然心心念着应予,她处处相争,到头来把最有把握的输了出去,如果不是亲妈说出来,她不可能相信。
徐向珊对着萎靡的女儿叹了口气,年轻时她经历了很多事情,不想女儿和自己一样,能有个轻松快乐的生活便好,可没曾想应予会那样做,着实出乎意料。
难道钟锦后悔了?还是……
徐向珊忽而想起一事,对应允说:“把少承叫来。”
“少承?”应允愣愣地低语了一声,恢复了精气神儿,站起来道:“对!还有少承,他肯定会帮我!我这就打电话。”她受惊过度,都忘了还有薄少承这张王牌。
应允重拾希望,徐向珊没那么轻松,垂眼盘算着什么。
薄少承一到被带到二楼书房,趁着门没关,徐向珊说:“你先出去,我和少承单独谈谈。”
应允挽着薄少承,不高兴地反对:“我不出去,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徐向珊板起脸:“听话,先出去。”
应允仍不乐意,薄少承柔声相劝:“我和伯母聊几句,你在外面等我。”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补了句:“可能是要给我打个预防针,你在这儿听多不方便。”话落他轻咳了一下,表现出尴尬。
薄少承的话对应允很好用,她通情达理地说:“那我在外面等你。”而后又踮脚在薄少承的侧脸亲了一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