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多深明大义,应予都要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搁以前她绝对会参考他的意见,此刻嘛,她连想的念头都没有。

应予拿起餐巾在唇边上点了点,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吃着饭聊倒胃口的话题,她没什么闲情逸致坐下去。本来她就不怎么喜欢拘束的高档餐厅,只不过碍于现在的身份不得不进出这些地方。

薄少承对应予的反应习以为常,酒还剩了点儿,他晃了晃杯子推到一边站了起来,朝着应予伸出了手。应予会意地搭上去,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厅,期间也有耳语交谈。

外表光鲜有貌的情侣自然惹来不少钦羡,而真相却是那泡了辣椒水的洋葱,应予不仅剥的呛眼还辣的心慌。

如果把应予对薄少承的态度看作是隐含的冷漠,那就错了,她没做改变。随性和自我一直是应予最鲜明的标签,由于性格的原因,两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但之前一直牵连二人的线断裂了,那是应予说不出是源于爱情还是什么的依赖。

“这家餐厅味道不怎么样,下次不要去了。”应予说完下车往家走,离着台阶还有一步之遥,她被扯了回去,贴在了泛着淡淡红酒味的人身上。

无风夏夜里的触碰会异常燥热,而应予像置身在冰天雪地,特别清醒。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别跟我说你喝醉了。”

薄少承捞回人来环腰抱住,一只手托住应予的脸说道:“嫌弃我?”

“我不喜欢酒味。”

话音刚落,应予口腔里充斥着又酸又甜的酒香,通过味蕾冲向大脑。她没有躲开,任由带着惩罚意味的唇舌攻陷,双眸直直地凝视着英气的眉眼。

一记深吻结束,薄少承恶意地衔住应予的唇边说:“你不同意我自然不会去。但是我希望你能说出来,不要把情绪藏在心里。”他轻抚着纤瘦的后背,像在安慰。

他永远能随时随扮演好男友的角色,有时甚至超出了男友的职责范围,应予觉得自己就他的一个责任,大概这就是依赖的开始。

在应予二十几年的生命里,除了他没有人把她当做责任。她是自由的,可以消失半年游走在各个国家和城市,没有人会提醒她这样做不安全,也没有人打电话提醒她尽早回家,只要她想,就可以长期游荡在外面,因为没有束缚,况且她记不太清家的大门朝哪儿开。

长期以往的独立生活让应予慢慢习惯并开始排斥与他人同行,直到遇到他,好像飘在空中的蒲公英种子终于有了根,她找到了自己的那点儿归属地。虽然她还会外出行走,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个方向指引着她回来。即使依旧随性自我,不可否认的是她悄悄发生了改变。

然而此刻预知结果的应予对薄少承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感到恶心和憎恨。难道那晚他也在为自己着想?应予不能深想。她只要记起那晚的片段就会重新感受一遍刺骨的寒凉,恐惧会冲破强行按压的阻力叫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