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承看回来,笑容在俊脸上扩大,“吃醋了?”
应予确实不怎么高兴,很慎重地表示:“我这是在对为了工作冷落我的男友表达不满。”
“那我罪过大了。”薄少承难得抛掉沉稳,开起了玩笑:“为了赔罪,明晚在你最喜欢的餐厅用餐,怎么样?”
应予仔细考虑一番,说:“明晚不行,我有个客户要谈。”她继而严肃道:“要赔罪不能随随便便来,这顿饭我记下了,找个时间补上。”
薄少承没异议,风度翩翩地答应。
车停在另一个出口,山上风大,此处更是没有遮挡物,应予的裙子不是露肩露背也抵不住山风的侵袭,她抚了抚手臂,流露出冷意。
薄少承脱下外衣搭了过来,应予没跟他客气,既然关系没断,享受这点权利还是该有的,衣服她一直披到家门口。
下车前,应予问了句:“你觉得刚才那个小新人怎么样?”
薄少承回忆了会儿,特有技巧地回复:“你选的总没错。”
应予不由地在心底冷笑,明面上给个挺受用的表情,接了个晚安吻下了车。
车子驶入黑夜的尽头,一声痞气的调侃破坏了刚刚恢复的宁静。
“应总还有男友?”
应予眼一瞥,反讥道:“难道我该有女友?”
“那倒不至于。”易濯丢掉垃圾,拍拍手上的灰尘,对着黑色的男士外套说:“就是觉得以应总的性格能有男友伺候,挺意外。”
这话真伤人,可不马上要没男友伺候了。应予暗眸自我检讨:“我的性格真有那么差?”
她这小态度转的,有如初秋蓦地刮起盛夏的晚风,易濯感到一阵诡异。手搭脖子上,他不太自然地说:“还行,我能接受。”
扑哧,应予乐起来,低低的笑声在诡异之余还存有一点蛊惑的意味。易濯见过她冷笑,也见过她假笑,没见过她这种笑容,爽朗不带戒备,挺有感染力,可惜只是昙花一现。
应予笑完,扬起了语调:“不接受还能怎么着?我就这样,你要怎样?”
什么叫透心凉,这就是。上秒让你如沐春风,下秒让你跌入冰窖,两句话的事儿,就这么简单。()